61、第六十一章(2 / 2)

昏昏沉沉入了梦,梦中不外乎被各式各样的果子围绕,勾得她口水直流。

此外还有鹦鹉辩哥扑飞而至,站在她头顶,用鸟喙揪她,激昂大叫:“胖嘟嘟!胖嘟嘟!”

嗯?这到底是谁的梦?

晴容蓦地一哆嗦,喉底溢出“嘤”音,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低沉闷哼,竟是太子的声音!

还好,魂魄并未进入太子之身!

晴容暗舒一口气,懒洋洋睁目,只见周遭微光轻柔,那张沉睡容颜近在咫尺,且就在……她毛茸茸的爪子前端。

而她前爪细长,色泽浅且亮,明显又是那只胖银狐。

等等!她、她正趴他胸腹之上?压着他,睡了大半夜?

紧张与羞怯如潮涌至,以致浑身僵直,宛若石雕;浑圆大尾巴则因拘谨和激动,不自觉来回乱扫乱敲。

正想开溜,不料夏暄迷迷糊糊“唔”了一声,伸出一条臂膀,圈住她毛乎乎的背。

“嘤嘤嘤……”

晴容·银狐试图挣扎,又怕把爱熬夜的他弄醒,只得以前爪轻推他衣襟,一点点往下挪移。

奈何狐身一动,下方某物隔着夏初薄衾,戳中她圆鼓鼓的肚。

她满脸嫌弃,继续挪动,暗暗唾弃堂堂太子睡觉时竟亲自佩剑……直至察觉那“剑柄”不断膨胀,不断充实。

好吧……虽未经人事,但对应她极其有限的男女知识,以及某一回乱抓乱摸时的“探索”,她大致猜出是个什么玩意。

撤退的摩擦,只会让那家伙更加咄咄逼人;维持原状,又硌得她异常难受。

进退两难,她欲哭无泪:呜呜,殿下!您家松茸……能否暂时停止它的茁壮成长?

···

九公主的回信,是在翌日清晨才递至夏暄手中。

他狐惑凝视传信的“甘棠”,闷声问:“这时才送来?”

“甘棠”比划两下——他说,怕您睡不着。

夏暄嗤之以鼻,迅速展信。

果不其然,九公主借“避嫌”为由,婉拒“东府作客”之邀,其余无一字不是公事,未见半分情谊。

哼!亲完他,又不负责任,转头和三哥嬉戏打闹,夜里居然用最拙劣的理由拒绝他,存心气死他?

难怪甘棠过了一宿才上呈此信。

“行馆有何消息?她不肯来,小朝后本宫亲自去找她!”

夏暄藏好信件,整顿衣领,回头见“甘棠”打了个相对复杂的手势,略一思索,怒气乍现。

“三哥又把她接走了?去哪儿?”

“甘棠”摇头,放慢动作“解释”:赵王的确一大早前往行馆,但九公主未随之出门,仅让自家师姐作陪,去和戴雨祁小将军比武。

夏暄摸不着头脑:“平白无故,怎会扯上小戴将军?”

戴雨祁出身将门,其父曾为西军统领,后因大宣和赤月国交好数十载,边境安宁,常回京小住。

戴家父子与京城权贵交好,经营了不少酒楼、文房铺子,直至余大将军回京,乃至余氏一族覆灭,北境空虚,戴将军一家才改而驻扎北境。

齐戴两家关系密切,戴雨祁和齐继后之子永平郡王夏昂、驸马齐子翱为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跟赵王倒不算相熟。

印象中,戴雨祁不仅精于骑射马战,刀剑功夫亦相当了得,是位亮眼的青年。兴许他归京述职时,正巧碰上赵王南下,路上作伴,一同进城,比起以往热络了几分?

夏暄表面上和魏王走得近,实则对毫无心机的赵王更信赖,是以放心由着三哥和朝臣军将私交。

是日,公务繁忙,夏暄待黄昏才稍有空闲,索性乔装打扮,换个身份去见他心心念念的九公主。

名义上为公事,实则……他想问个清楚明白,她的心究竟偏向谁。

兼之,船上“以下犯上”的账还没来得及清算,若能再讨点“甜头”,更好。

穿过连接两片城区的夜市,花灯之下,路人摩肩接踵,讨价还价声和欢声笑语间夹带看热闹的拊掌喝彩声。

夏暄作书生打扮,只带了两名牵马的亲随,低调顺着弥漫小吃香味的街头悠然行至城西,忽闻道旁摊贩前有数人热议。

“你们猜,赤月国那九公主,今日意属哪一位皇子?”

“依我看,定是三皇子赵王啊!你们没瞧见……赤月行馆门口的灯,又换了?”

夏暄既窝火又好奇:九九选谁,跟灯有何干系?

他缓下脚步,竖起两耳倾听,只听得一人插言:“那倒也是!往日赵王没回京,行馆门外多半放四盏灯,这两日都改作三盏,意思很明显了!”

夏暄悠悠翻了个白眼:什么鬼!他让九公主以奇偶传信,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怎就成芳心寄托?

但“三”和“四”这两数字,隐约扎了他的心。

哪怕私下经历过各种主动或被迫的小亲昵,他从未获她言语肯定,连暗示也无。

一向孤傲的他,逐渐因千回百转的情思而患得患失。

夏暄回头低声问紧随侍卫:“赤月行馆的联络灯,真如这帮人所言,只挂三盏或四盏?”

“回殿下,倒也不全是,根据属下近期收到的线报,九公主为免被看破,二、三、四、六、七皆有,只不过,平常多半四盏,有事联系咱们时,确实挂三盏多些。”

唯独绕开“五”?故意气他?

夏暄剑眉轻扬,利落翻身上马,骑马径直冲向行馆。

然则奔出一段路,眼前场景令皇太子殿下彻底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梗倒计时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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