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谷水可能有什么美容的作用, 林翊泡完以后觉得皮肤嫩滑, 指腹擦过仿佛触摸新剥的荔枝。身上的触感太好, 她被抱回榻上还忍不住在被子里多摸了几下。
慎渊在她身边躺下, 林翊觉得再摸就有点变态了, 赶紧收手:“……你和我一起睡吗”
慎渊应了一声:“等会儿发作起来,我不在, 你在榻上打滚都没用。”
林翊吓得往被子里一缩,但她这人记吃不记打,脉络重塑时的剧痛缓过去, 她就只记得温泉水里浑身舒畅的感觉。
她半信半疑,扯扯被子盖住自己,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过于自信的林翊终于被制裁了。
这回不是痛, 是痒。脉络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 细细的脚扫过血肉,东咬一口西蹭一下, 痒得她一双腿在被子里难以控制地磨蹭。
林翊痒得要命, 偏偏那种痒不在皮肉, 深深地藏在里面,从脉络发射到每一寸肌肤。她挠不到发痒的地方,指尖能剐蹭的到的只是皮肤,怎么抓都是隔靴搔痒,反而挠出令人骨酥的麻来。
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越痒越搔越痒, 黄龄姐姐诚不欺她。
林翊知道不能挠,但她忍不住,身体和大脑开始对着干,大脑尖叫着说“不可以我不允许!!”,身体自顾自地蹭着被褥。幸好她的指甲修剪得紧贴指尖,不然八成要把自己挠成一条条的。
挠着挠着,又来了新的感觉。脉络里发痒,骨缝里却渗出热来,蒸得她薄薄的寝衣都穿不住,额头鼻尖渗出细细的汗。
这种磨人的感觉比痛还要难熬,难怪志怪传奇里面说有人惹了什么邪魔妖精,痒得生生地剥下了自己的皮。
林翊还不想变成画皮,小命要紧,也谈不上尊严不尊严,忍着热和痒,伸手去勾慎渊的肩:“神君……救我狗命……”
她热得脑子发昏,开口时声音都变了,酥酥麻麻,带着略微的哑,介乎高烧重病和什么需要被和谐的片子之间。
慎渊多少年没做过重塑脉络的精细活,又放了满满一碗血,浑身倦怠,被林翊强行弄醒,睁眼看见她的样子,直接清醒了。
果然发作了,比他想得更严重。
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林翊平常就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投机选手,调息仿佛上班打卡,脉络断裂后就再也没想过修炼。陡然受了慎渊一碗血,身体承受不了乱跑的灵力,反映到身上的就是痒和热。
林翊脸颊边上已经黏了几缕被汗湿的头发,不正常的潮红从眼尾漫开,气色倒比昨晚苍白的样子好。她微微启开嘴唇,血色充盈,温热的气息抚过柔润的唇瓣。那双涣散的眼睛湿漉漉的,迷迷蒙蒙地倒映出慎渊漂亮的眉眼。
慎渊翻身坐起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控住她。
骨缝里又是一阵潮热,林翊又热又痒,昏昏沉沉地只想着散热,抬手去撕自己的领口。
寝衣轻薄,她下手又没轻重,慎渊来不及反应,领口已经被林翊扯下一截,露出稍嫌单薄的肩和笔直的锁骨。
慎渊被女孩肌肤那种羊脂一样的白扎了一下,眼看林翊又要往下扯,顾不上别的,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翊热得上头,双手又被紧紧握住,想脱衣服散热不能,想抓痒也不能,简直是在受刑。她越难受,意识就越模糊,整个人像在蒸笼里,脉络里又痒得她浑身难受。
她受不了了,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慎渊,呜呜咽咽含含糊糊:“难受……我不舒服……”
慎渊动都不动,死死卡着林翊的手腕。
双手被扣住,林翊只能在被褥上乱蹭,蹭得寝衣腰带松垮,襟口垮得隐隐看得见起伏轮廓。腰以下寝衣的衣摆搭在腿上,玲珑的脚踝,修长的小腿,腿根的肌肤也如同玉一样莹润。
如果正常加载羞耻心,让慎渊看见这个样子,林翊能当场宣布自己社会性死亡,但她现在根本没有神智可言,满脑子只有热和痒,应对的方法就是把身上这身衣服扒下来。
慎渊啧了一声,膝盖压在榻上,往前挪了两步,直接把林翊抵在了墙角。
他一手把林翊的手扣到她腰后,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免得她乱动。腾不出手替林翊整理衣服,慎渊干脆低头,咬住她的衣襟,一点点往上扯到该有的地方。
慎渊自己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这个动作对林翊来说却是酷刑。温热的呼吸喷在露出的肌肤上,柔顺的发丝一寸寸扫过,和脉络里的叠在一起,痒得她要发疯。
林翊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被欺负的小猫。
“……别吵。”慎渊松开牙,低头再去咬腰带,“烦死了。”
林翊哪儿愿意再受一回刑,腿死死地抵在慎渊的腰侧,试图卡住他。双腿蹭过劲瘦的腰身,布料擦着肌肤的触感稍微缓解一点痒,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声。
慎渊撑起腰,缓缓呼出一口气:“给我停下。”
林翊根本听不进话,本能地继续磨蹭,喉咙里的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哭吟。
慎渊要气死了,膝盖再往前,低头盯着林翊,嗓子都有点哑:“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林翊眯了眯眼睛,仰起头,润湿的嘴唇张开,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
慎渊被那点微微的热撩拨得怒气上头,里面又混着点别的东西,他低头抵上女孩的嘴唇,犬齿尖端发狠地使劲蹭了一下。
林翊本能地张开嘴,一声痛吟被吞进去,只从嘴角漏出一点模模糊糊的暧昧。那点痛很快被别的感觉压下去,潮热微退,只剩下流动的暖意,脉络里的痒也变成了酥麻,舒服得她松了腿上的力气。</p>
这回和先前桂醴里的灵力不一样,慎渊没法把乱窜的部分渡到自己身上,他只能抵着林翊的嘴唇,试图用接触的方法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