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鼬君,”他露出一个笑,伸出手挥了挥,“真是巧呢。”
不,一点都不巧。沢田纲吉的内心默默流着泪,鬼知道他为了蹲个点蹲了多久。
但是在孩子面前是完——全不能表现出这个样子的!所以苦逼的沢田纲吉先生在不知道家庭教师差不多已经将他卖了的份上,拉扯出被称为大空的微笑的蜜汁笑容。
咳咳。
内心猫挠墙一样的男人早就练就一副喜怒不行于色的好功夫,在孩子面前堪堪保持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大家长形象。
虽然本就所剩无几了。
咳咳咳。
心中思绪万千的青年侧过头,细声细气地询问鼬近来如何,父子(划掉)两人之间端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然后呢?咲乐酱一共在家里养了几只[鼬]?”
“大概五只?”鼬歪了歪头,“不过这不是重点吧?”
“怎么会?”沢田纲吉得心应手地揉了揉好久没摸到的小孩那一头黑毛,“在鼬不在日本的时候,孩子们都是靠着这些被取名鼬的熊先生来度过的……这样说起来鼬还得感谢一番熊先生们帮你安慰了孩子们才对呢。”
鼬眨眨眼,淡定地忽略青年的打趣。
然后提出藏匿在心底许久的疑问,“沢田先生为什么会让我去日本呢?”
他真诚极了地询问道,“如果说是因为当初我[救]了您的话,后来我的友人告诉我,那一天的情况虽然紧急,但是绝对没有沦落到彭格列的首领孤身一人在外受到袭击甚至重伤的地步。”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港黑的辅助,当时意大利势力正收到打压的港黑怎么说也不会眼见着正在巴结的意大利地头蛇在自己的地盘上吃闷亏。
但是事情就是如此自然而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不仅发生了,还正好将路过的他拉进了局中。
但是要说身为彭格列最大黑手党首领的沢田纲吉要图他什么也不太说的过去。
所以满心疑惑的少年询问了。
“那么,为什么您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会提出带我去意大利呢?”
或者说,“我的母亲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顿了顿,还是喊出来那个已经在心底承认的称呼。
“沢田叔叔。”
“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诶?难道不是咔……胜己默认我可以和你一起训练的吗?”拥有着一头绿色小卷毛的少年傻笑着挠头,仰着脸看向一脸凶相的幼驯染,“而且之前在光己阿姨面前不是说好的吗?让我跟着胜己训练什么的。”
他笑容灿烂地仰起头,权当没看见对面的一脸凶巴巴,“没关系胜己你不用管我的,你按照自己的计划就好。”
“不用等我的。”
有着一头奶金短发的少年低低嗤了声,在自说自话的小卷毛讲演完毕前提起脚步,端的是目中无人自尊自大。
因此当绿谷出久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爆豪胜己已经跑远了。
此时天光未亮,如果不是为了训练特地收集了情报,绿谷出久或许要到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看起来桀骜又自大的幼驯染会在这个时候起来训练。
但是又有一种“啊……不愧是咔酱啊”的感觉。
不对不对,在咔酱重新认同自己之前应该叫胜己。
绿谷出久晃晃脑袋拍拍脸,跟在前方少年的身后摇摇晃晃地跑了起来。
他始终尾随在前方少年身后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经过他的精确计算,这个距离左右的位置正是一个既能够牢牢尾随在爆豪胜己身后又不会踩到脾气暴躁的少年的引爆点的距离。
可以说是在爆炸边缘试探了。
但是真好。
绿谷出久想。
这样子的距离就像是又回到小的时候一样。
——就像是小的时候大家、胜己和他一起玩耍共同进步的时候一样。
虽然在这之后他逐渐地被同伴们抛弃啦,但也正因如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胜己的背影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爆豪胜己渐行渐远的轮廓。
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谁叫曾经的他因为没有个性就否决了一切呢?
谁叫他因为是[无个性]就冠冕堂皇地只抱怨着无法成为英雄而自卑自弃,却一点行动都吝于付出呢?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仅仅满足于此了。
绿谷出久想。
正如那个人所说,既然没有个性,如果这个社会一定要有[个性]才能够成为英雄的话,那么他就成为[拥有个性的人]吧。
然后,在实力足够克服一切的时候,面对所有否认[无个性者]的人说不。
啊呀啊呀,这样一想连脸都要开始红起来了。
但是如果真的、真的能有那一天的话,他或许会欣喜、激动、颤抖到无可方物吧。
就像是现在一样……
好、好累啊QAQ咔酱每天都在做这种魔鬼训练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