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剑葬灭,两至尊出了黑洞。
大成圣体提着酒壶。
东荒女帝提着花篮。
叶辰一路洒着酒水。
瑶池一路洒着花瓣。
是为祭奠英魂,祭奠被诛仙剑害死的英魂,诛仙剑死了,愿他们在天有灵。
“诛仙剑毁灭了?”
见他们如此,诸天修士心中皆这般问。
“多半已死。”
太多人深吸了一口气,看叶辰与瑶池的神态便知,那该死的诛仙剑,已然被屠。
身在诸天的最后一个威胁,葬灭了。
再回天荒,帝劫雷海还在肆虐。
去看孔雀古王,披头散发,已无人形了。
帝道雷霆毁天灭地,一次又一次的璀璨他之神躯,本是年轻的形态,又逐渐变得苍老了,该是力不从心,不止一次被劈下虚无。
“九娘,那个老爷爷能证道吗?”
叶灵扯了扯瑶池衣角,小脸儿苍白。
“能。”
瑶池轻语一笑,摸了摸丫头小脑袋。
“听说,你俩把诛仙剑灭了?”
造化神王揣着手,从另一侧凑了过来,看了看叶辰,又看了看东荒女帝。
叶辰未言语,算是默认。
造化神王唏嘘了,后到的曦辰也啧舌。
若说至尊,还是这小两口狠。
“来,你往那挪挪。”
小猿皇来了,一手扒开了造化神王。
夔牛也来了,一手扒开了位面之子。
这都没啥,连叶辰也被扒开了。
一头牛、一只猴儿,一左一右,杵在了瑶池身侧,自我感觉良好,如似俩门神。
怎么说呢?站在女帝身侧,逼格都晃眼了,最主要的是,人还长得漂亮。
“来,那凉快。”
谢云来了,熊二来了,又把叶辰扒开。
比起叶辰,他们更待见叶辰的媳妇们,人才是一拨接一拨,死皮赖脸的往人堆里挤。
那一幕,怎么看都像一块白菜地里,拱满了猪,一头头都不怎么要脸的猪。
叶辰无视,没空搭理他;瑶池和南冥玉漱也一样,都在看毁天灭地的帝劫。
此刻的孔雀古王,太凄惨,燃烧了所有寿元,恢复了年轻的形态,却在雷劫中,被劈的越发苍老,已是站都站不稳了。
曾有一瞬,天冥两帝皆抬眸,皱眉的望着苍缈,虚无上的出帝异象还在,可看孔雀古王此刻的状态,却貌似不怎么乐观。
他们在看,叶辰与瑶池也在看。
照这架势下去,孔雀古王很不妙。
噗!
他们看时,一道漆黑的雷霆,凌天而下,有毁灭之威,方才定身的孔雀古王,被一击劈灭了半个肉身,血骨都成飞灰。
噗!
未等他重塑肉身,第二道雷霆已落,剩下的半个神躯,也被劈的灰飞烟灭。
世人心颤,帝也心颤。
雷海中,孔雀古王只剩一道元神。
“老祖。”
天稚嘶吟,孔雀一族亦在嘶喊。
“吾不甘。”
孔雀古王嘶吼,亦是咆哮,欲再冲天而上,却已有心无力,苍老的元神,已被雷霆淹没了,眼角淌流的虚幻泪水,都成了飞灰。
啊!
万众瞩目下,帝劫雷海湮灭了。
那片星空,再不见孔雀古王的身影,只留一道悲怆的嘶吼,动颤着世人的心。
他,终是未能逆天,走到了岁月尽头,拼死的一搏,还是未能搏出郎朗乾坤。
因他葬灭,出帝异象也随之消散。
“怎会如此。”
冥帝喃喃,怔怔的看着虚无。
明明有出帝异象,渡劫者偏偏死了。
“帝道变故吗?”
道祖也轻喃,帝眸之光恍惚。
有出帝异象却未证道,还是头回见。
一个帝道变故,真真无尽变数。
瑶池无出帝异象,逆天证道。
孔雀古王有出帝异象,却身毁神灭。
这个时代,什么都混乱了。
连两帝都如此,更莫说叶辰与瑶池。
两人皆仰眸,看虚无看了很久。
还真是,乾坤时刻都在变化,未来之事,并非定格的,纵有出帝的异象征兆,也无法逆转,变故与变数,时刻都在演绎着。
天荒,堕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七彩孔雀族人,泪流满面。
世人多叹息,尤属老辈,在转身的瞬间,又更多苍老,今日的孔雀古王,会是他年的他们,终有一日,也会踏上这条路。
哎!
更多人在叹息声中,踏上了归途。
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东荒女帝。
一代两神棺,或许只是个传说。
那尊女帝,太强了,烙印压制也太强了,欲证道成帝,渡帝劫是其一,破了其帝道禁锢,乃其二,两道关卡,皆是天堑。
瑶池不语,曾想过封了帝道烙印。
可惜,她做不到。
叶辰或许做得到,可惜,他不是帝。
看了虚无,叶辰又看缥缈最峰巅,在看他的帝道之门,有其形,却并非实体。
缺了一样东西。
他时刻都在冥想,究竟缺了什么。
遗憾的是,他未能参透。
“叶辰,它飞走了。”
正看时,突闻一声呼唤。
听音色,乃战王之子萧辰。
至于萧辰口中的它,自是指刑天的头颅,本在庙宇中被供奉,突的开了眸,如一道神光,划过了缥缈,一路飞出了诸天门。
叶辰闻之,瞬间消失。
再现身,已是大楚边缘,却是来晚了。
“东方。”
瑶池传来了神识,论战力,她不及叶辰;但论感知,她远在叶辰之上。
叶辰不语,一步踏下,又消失。
“越发诡异了。”
天冥两帝皆捋了胡须,能清楚望见。
那开眸的刑天头颅,真如一只无头苍蝇,在星空中胡乱冲撞,且还携有帝威,不知压塌了多少星空,不知撞塌了多少星辰。
看那举动,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也或许,是在找一个古老的入口。
轰!轰隆隆!
因它胡乱冲撞,星空多有人遭殃,强如准帝,都有不少被其威压碾灭了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