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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聘怒了,传意念道,“本教授何错之有,因何要致歉。”许易传意念道,“教授坐稳了往下看就是,学生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0�2吴聘意念冰冷,“来吧,展示。”
令牌那头的易冰薇只觉怪异到了极点,吴聘什么时候能这么冷静的说话了。
不待她发问,便听许易道,“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给教谕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给教谕添了很多麻烦,而我却浑然不知。直到今日,我堪破情障,才知一直以来自己是魔障入心,每每遇到教谕时,便神思无属,做出了许多失态的举动,给教谕带来了很大困扰,我很抱歉。”
“原来如此。好吧,我接受吴教授的道歉。”易冰薇还真信了这个解释,因为吴聘的那些举动,的确堪称疯狂,如果就此能解决这个大麻烦,她当然乐见其成。
许易的语气忽然变得深沉,“教谕,我虽堪破了情障,但对你的心意不改,只不过,我不会再做先前那些疯狂的举动,只会把这份情意深埋心底。教谕是我的一场梦,我不在乎教谕把我当你身边的一阵风。”
吴聘眼睛直了,心中喟叹,“若我早会如此说话,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他虽不满意许易口口声声说他行事疯狂,但他真的难以置信易冰薇竟然肯如此平和地和自己说话,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一开始就把易冰薇弄上床,若有这浸浸润润的过程,他何尝不愿享受其中呢?可他在易冰薇面前,总是举止失措,明明是想吸引易冰薇的关注,结果人家连话都不说,只是躲避。
易冰薇心中微惊,看来是真堪破了情障,连境界都不一样了,然而,吴聘给他留下的固有形象实在太恶劣了,一时间,她还没有办法将这么小清新的话和吴聘联系在一处。
易冰薇没有说话,许易的语调更低沉了,“今日吴某堪破情障,洗心革面,很多憋在心底许久话的,想要一吐为快,今日说完,便不再相扰教谕。教谕可能不知道,吴某甚至嫉妒你身边的一个随侍,一个杂役,因为他们就那样轻而易举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你。”
吴聘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这话真的说到自己心里去了,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心里话,自己怎么就说不出来,怎么就说不出来。
易冰薇咳嗽了一声,没觉得感动,反而心里一阵阵恶寒,但吴聘说的清楚,此番说完,便不再搅扰,故而,听着再恶心,她也只能听下去。
“吴某此生也算是官高爵显,想要奉承吴某之人多如南山之叶,而唯冰薇你最深得我意,也只冰薇你最不识抬举,偏偏我最放不下你。如果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只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
许易话至此处,吴聘一颗心炸开了,“今日方知世上竟有如斯高人,早遇着此人,我岂不早抱得美人归了。我甚至愿用毕生之修为,去换他这张口吐莲花的嘴,实在是,实在是太能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