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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双方相对而坐。
方醒叫人上了茶,不过没用杯子,用的粗碗。
“兴和堡小地方,怠慢了。”
方醒客气了一句,然后就问道:“阿鲁台扣押大明使者,意欲何为?”
塔斯哈喇诚恳的道:“那都是误会,太师本想等和瓦剌部的争斗平息之后,再派出使团跟随他们到大明朝贡,可他们却误以为太师有杀意,可想想都不可能嘛!太师若是有杀人的意思,那还用等吗?”
不得不说,塔斯哈喇的大明话说的不错,而且那张脸上布满了诚恳,从眼神到嘴角的下弯,都带表着他的诚恳和焦虑。
方醒微微一笑:“本伯不管阿鲁台想的是什么!这仇本伯都已经报了,两千多人,不知道阿鲁台是否会心疼。”
塔斯哈喇的眼神一滞,然后强笑道:“兴和伯,大明需要在草原上寻找一位合作的伙伴,而瓦剌部野心勃勃,只有太师才是大明值得相信的人,合则两利啊!”
方醒的目光骤然一紧,“阿鲁台能给出什么保证?若不是他,本伯此刻正在金陵家中逗弄幼儿,而不是来到这个冷死人的地方盯着你们!”
“阿鲁台想先稳住大明,然后再从容收拾草原吗?那你回去转告他,若是他给不出诚意来,大明不介意再次北征。”
塔斯哈喇痛心疾首的道:“这都是误会啊!太师都准备让一个儿子到大明去朝夕伺候陛下,只要瓦剌部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和平将降临草原,太师发誓甘做大明的臣子,听从调遣。”
“阿鲁台的儿子大明不稀罕!”
方醒冷笑道:“大明要的诚意就是双方罢兵!知道吗?因为你们的冲突,大明放弃了向西南的进攻,恒河平原那块肥的流油的土地还掌握在那些愚昧的人手中,暴殄天物!”
塔斯哈喇不知道恒河在哪里,在座的除去几名家丁之外,谁都不知道。
不过看方醒的表情,那地方肯定是油水不少。
“回去吧,告诉阿鲁台,大明不会坐视草原陷入混乱,该收手就赶紧趁早,免得缩不会去!”
方醒挥手斩下,然后起身道:“贵使远来,那就修整一日吧,明日再回去。”
那些将领们都对塔斯哈喇怒目而视,林群安鄙夷的道:“杀我使者的时候怎地不说和平了?现在我部来了,后续还有大军,大明的怒火即将降临草原!”
王贺也是怒道:“让阿鲁台洗干净身子吧,准备进宫去伺候陛下!”
塔斯哈喇最后看了一眼方醒,然后叹息道:“在下回去就向太师禀告,想必太师睿智,能想出弥补的办法来。”
等塔斯哈喇一走,王贺就得意的道:“兴和伯,咱家装的如何?”
林群安也有些小得意的问道:“伯爷,阿鲁台估计不会受威胁,那咱们今日装的这一场有用吗?”
方醒笑道:“当然有用,色厉内荏嘛!阿鲁台肯定会觉得大明这是色厉内荏,然后才敢肆无忌惮的去攻击瓦剌部,这才是我的目的。”
王焕点头道:“伯爷高明!大明每次北征消耗太大,不间隔几年就会伤到元气,阿鲁台只需想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在装腔作势,给自己壮胆。”
方醒笑了笑,然后让人都散了。
王贺拖在最后面,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返身进来。
“兴和伯,这等事情可是陛下的意思?”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