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庄诗宁玉容染绯,语气幽幽道:“你第一次在浴桶里,难道就不是当着他的面吗?”
想起那日,这人几乎是半强了她,至今思来脸红耳热,否则……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吧。
苏照脸色一黑,打量着那张温宁、明媚的脸蛋儿,道:“还真是治不了你了。”
说话间,已揽起庄诗宁的腰肢,身形一闪,已经进入厢房。
“这枚丹药是龟息丹,你服下之后,肉身会逐渐生机衰弱,然后渐至昏迷,粒米不进,这样三天下来,就可假死脱身,那时我再带你离开这新郑。”苏照解释说道。
庄诗宁美眸为低垂,打量着那粒红色丹药,讥诮道:“不会是毒药吧?”
苏照揉了揉庄诗宁的云鬓,道:“诗宁,你怎么愈来愈偏激?我要对你不利,还用着给你下毒药?”
“我倒宁愿是毒药,我这样的女人,就该遭到这样的报应!错信情郎,然后被情郎甜言蜜语哄骗服毒,从此假死变真死……倒也算咎由自取!”庄诗宁喃喃说着,秀眉下的双眸失神,苍白如曦的脸蛋儿上有着自伤之色。
眼前的少年,想来也是不曾真正喜欢过她的,不过是他人之妻,以图淫乐罢了,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她这种坏女人,咎由自取……
苏照默然片刻,他知道此女就是文青女,对死亡或许都有一种唯美至上的追求,当然,或许也是庄诗宁内心深处隐隐想要更多的东西,比如他的爱……而非欲。
苏照注视着花信少妇的明眸,温声道:“诗宁,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以后还要给孤生孩子呢。”
生孩子警告。
庄诗宁抬起一双莹润如水的眸子,怔怔看向苏照,忽地自嘲一笑道:“我这种贱女人,哪有资格……”
苏照不由分说,噙住花信少妇的唇瓣,许久之后,紧紧盯着少妇莹润欲滴的眸子,说道:“孤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孤的俘虏!再敢胡说,孤就……孤就杀了公子治!”
庄诗宁容色愁绪渐去,感受着少年声音中的爱怜,扬起高昂的额头,道:“你这昏君,就会威胁于人吗?本宫绝不会像诗宁一样那般屈从,你这般逼迫本宫,本宫一定会告诉采儿的!”
苏照:“……”
好家伙,庄诗宁又开始了是吗?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呢。
他总觉此女一定是各种本子写多了,甚至开始有着强烈的表演欲望。
庄诗宁“屈辱”而“高傲”地看向对面的少年,狠狠甩开手臂,将脸蛋儿扭向一旁,清声道:“苏侯,你以为你救本宫出掖庭,本宫就感谢于你吗?若非你拐带走了采儿,本宫怎么沦落……唔~”
未等庄诗宁说完,就被少年打横抱起,揉入怀中。
……
……
许久之后,云销雨霁,风平浪静。
庄诗宁云鬓微散,粉颊红润,依靠在少年君侯胸膛之上,幽幽道:“你果然居心不良。”
上一次她就发现了,当她扮演起那位来,这人就……明显兴致盎然三分。
苏照脸色一黑,略有些恼怒地捏了捏庄诗宁,在花信少妇的娇嗔声中,叱道:“不是你诱惑于孤的吗?合着孤还做错了?”
他总觉得庄诗宁多少有些神经质,或许这就是文青女,想一出是一出?
庄诗宁轻笑一声,娇叱道:“你怎么能对本宫,你对得起采儿吗?她……”
苏照道:“打住!赶紧打住!晚上,你把那丹药抽空服了,我在新郑等你这边假死脱身以后,再带你走。”
庄诗宁扬起一张容色焕发,娇媚无比的脸蛋儿,道:“其实,我还有些想留这儿……”
苏照:“???”
庄诗宁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离开吧。”
苏照默然了下,紧紧拥住庄诗宁的削肩,道:“你这是缺乏安全感。”
他其实是能够理解庄诗宁的,说着让他带她回苏国,双宿双飞,但本质是对这场畸形之恋的担忧。
唯有通过一次次试探他的心意,才能求得一份安全感。
但另外一方面,此女骚媚蕴藏于心,还想继续和他玩这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危险游戏。
庄诗宁幽幽道:“如果我回苏国,或许也会如你许久不曾宠幸的妃嫔一样,沦为你再也想不起的……”
苏照温声道:“诗宁,我以后肯定会多陪陪你的。”
他已在仙园之中建好宫殿,在那里,他以界主的身份,操控时间流速,可以留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庄诗宁。
庄诗宁道:“只是,我并不喜欢那种金丝雀被圈养的生活。”
苏照笑道:“怎么是金丝雀呢?仙园秘境可玩的地方也很多,再说,你若是无聊,可以继续写稿……对了,那本《苏宁记》多少章了?”
庄诗宁轻笑了下,说道:“都写完了,男女主都相爱了,故事还能怎么写?不过,我最近打算以你为主角,写一本人君开仙朝,然后到处沾花惹草的故事,书名叫《仙朝记……》,好像不太好听……我再想想罢。”
苏照:“……”
……
……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不知不觉就是将夜时分,安抚了闺怨满腹的庄诗宁,苏照出了新安侯府,施展遁法,向着郑国宫苑而去。
郑国宫苑可以明显看出比上次潜入,气势森森,法阵更为强横,其内更隐隐有数股强横的气息,暗暗蛰伏。
不过苏照也今非昔比,归阳巅峰的道行,又是修炼着观鱼大姨子的隐匿神通,瞬息之间,就已与黑暗融为一体。
绕过数重法阵,苏照徇着上次前来郑国宫苑的记忆以及庄诗宁画好的宫禁之图,向着掖庭宫而去。
而郑宫上空,四位以神念投入法阵警戒的司天监洞虚大能,却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