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裳丽人抿了抿唇,幽幽道:“安安她年岁也不小了,或许有个孩子,性子会成熟一些吧,也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趁着年轻,多生几个虎宝宝才好。”
“咳咳……”安安正兴致勃勃偷听着,闻言就是一口苹果从口中吐出,面颊羞红,喃喃道:“什么孩子,什么虎宝宝?人家才不要虎宝宝。”
想起她要生虎宝宝,她还是个宝宝呢。
苏照也不由失笑,道:“安安她还小呢。”
看着对面的丽人,心道,如是你还差不多。
宫裳丽人蹙眉道:“她也不小了啊,只是看着脸嫩显小,再过几百年,她还是这样呢。”
说话间,就看对面少年目光咄咄地看着自己,心下没来由地一慌,眉眼低垂,忽地少年附耳说道:“她不愿生,要不……”
后面的话就细弱而不可闻。
仙园秘境之中的安安,闻言,面色微红,骂道:“坏照照,你竟然想分走属于……”
一旦有了孩子,还将她放在心中第一位吗?
正小声骂着,忽然就觉对面的声音开始不对劲起来,小脸一红,颇为不自在,想要关掉那窃听灵宝,但眸光闪了闪,鬼使神差地却没关。
“说起来,还没听过……”
先前那位丽人在塔中都是沉睡不醒,安安还真没有……
……
……
仙舟在夜空中如流星一般,炽耀明亮,划过夜空,因为其上布置有法阵,倒也未于夜空中听引吭高歌。
许久,苏照看了一眼脸颊红润欲滴的丽人,轻笑道:“等下就到新郑了,一会儿我送你回仙园秘境。”
“那你进城之后,小心行事。”丽人柔声说着,原本如黄莺出谷的婉转声音就有一些酥糯和娇媚。
等过了一会儿,眼见新郑遥遥在望,苏照也收起仙舟,打开虚空栈道,带着晴晴进入仙园,刚一进入仙园,就看到一道流光迎面而来,正是安安,一脸气呼呼地模样,嗔怒道:“照照,你太过分了。”
苏照面色顿了顿,一时心虚,说道:“我先过去了。”
心道,难道他的想法被安安知道了。
先前,听晴晴讨论白虎血脉,他还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并在刚才加以实施。
郑国·新郑
晨曦微露,金鸡破晓,清晨的新郑城,人流熙熙攘攘,贩夫走卒往来于城门洞,这就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作。
苏照施展了幻化法术,一路不停,潜藏于人群之中,先是在新郑城中寻了一个客栈,然后马不停蹄,就是前往新安侯府。
新安侯府,后院之中,庄诗宁手中提着一个剪子,正在给一株盆栽修剪着枝叶,在大剪之下,盆栽郁郁葱葱,枝干苗秀。
这位新安侯夫人最近迷恋上了修剪盆景。
就在这时,月亮门洞处徐徐而来一位青年公子,面色愁云惨淡,坐在一旁的石桌之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夫君,这是怎么了?”庄诗宁头也没回,继续修理着盆栽,柔声说道。
公子治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妃在掖庭宫快半个月了,还是一筹莫展。”
庄诗宁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夫君,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是君上决定过的事情,不是那般好更改的。”
公子治抬眸看向自己的妻子,愤愤道:“可难道眼睁睁看着母妃在宫中受苦?”
庄诗宁轻声说道:“君上现在正在气头上,等再过一段时间,君上气儿消了,我们再劝解就是了。”
说着,也将剪刀给了一旁的丫鬟,转身向着公子治走来。
公子治此刻抬头看着容色娇媚的妻子,火气倒也消了几分,说道:“我何尝不知你说的是这个道理,可听闻母妃在宫中受苦,心头如烈火灼心一般。”
庄诗宁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抬眸看向对面的公子治,说道:“夫君,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说来,此事究竟是何缘由,你可知晓?”
公子治道:“我花了银子打点了下宫里的宦者,好像是和五姐有关。”
庄诗宁道:“五姐?五姐她不是被苏……苏侯敕封为端妃了吗?”
公子治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拿起茶盅往嘴里送,结果却没有茶,只得放下,说道:“听说是五姐和母妃之间通了信件,信件里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再加上前番我郑国大军在洪河大败,然后父王就在盛怒,这才……”
庄诗宁放下茶盅,轻声道:“君上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牵怒母妃啊。”
公子治此刻抬头看着自家妻子,只觉明艳如牡丹花蕊,较之往昔都多了几分妩媚,心头就有些一热,此刻他心头的焦虑,正需要往日柔情似水的妻子去抚平。
说来,他已经很久没和自家妻子敦伦了,上一次还是……好像都快一年的感觉。
诗宁总说身体不舒服,然后还让他去寻其他女人,说她并不吃醋。
心念及此,就要伸手去捉庄诗宁的手。
庄诗宁却不动声色躲开,她也不知为何,对起丈夫的触碰,感到心理性的厌恶,颦了颦眉,提起一壶茶,拿过公子治身前的茶盅斟满,柔声说道:“夫君,你若渴了,可以喝些茶。”
公子治脸色一僵,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拿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母妃听说在宫中原是被打发至恭事房的,被人暗中疏通了关系,最终幽居在偏殿,现在在做一些洒扫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