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施展遁法,踏着一缕月光,悄然离了庄诗宁府上。
行走于早春的冷风中,苏照只觉神清气爽,方才温香软玉,光嫩润滑,其中一二妙处,不可与外人道。
“或这就是曹贼之乐?方才竟未把持住……”苏照皱了皱眉,思忖着。
觉得可能是和自己最近连御两位美妇有关,再加之庄诗宁为郑国公子之妻,这才行事少了许多顾忌。
快乐之阈值,逐渐提高。
“人君多好人妻,大抵是征服欲作祟。”苏照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继续思索此事,抬头之间,已经到了客栈。
苏照正要举步前往居所,去见陈桃,忽地一愣,想了想,还是将身上的胭脂气息,法力驱散。
二楼,厢房中还亮着烛火,然而室内却已芳踪杳缈,人去楼空。
苏照不由皱了皱眉,行到梳妆台前,垂眸之间,就是拿起一方长有三寸的玉简,神念探入其中,面色顿了下,“原来是去太宰府看范泰去了。”
他对范泰并无斩草除根之心,毕竟此人虽然搞风搞雨,但实际也没坏过他多少事。
相反,不管是看在潇儿面上,抑或是陈桃面上,他都会给予一定宽容。
却说陈桃这边,一路离了客栈,施展遁法,向着太宰府而去,放出记忆中的神念,徇着记忆来到后院。
厢房之中,范泰正在盘膝打坐,自请益于司天监监正杨郇之后,只觉对于修行,不再如刚开始那般迷茫。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泰睁开眸子,望着窗外明月投落在床前的如霜月光,怔怔失神,许久,喃喃道,“娘,潇儿,我一定会把你们救过来的。”
“唉……”就在这时,一声妇人的叹息响起。
“谁?”范泰周身法力涌动,暗暗戒备。
陈桃现出身形,道:“泰儿,”
“娘,您……您怎么会在这里?”范泰先是一惊,脱口而出说着,继而大喜道:“您从苏国逃出来了?潇妹呢?”
对于范泰的疑问,陈桃没有回答,而是轻声道:“为娘现在替苏侯做事,途径新郑,就过来看看你。”
范泰挑了挑眉,惊声道:“替那人做事?”
陈桃美眸闪了闪,声音中带着几分伤感,幽幽道:“受制于人,徒呼奈何。”
实际,这几日,苏照已解开了陈桃身上的禁制。
范泰似乎想起上次在苏国时,似乎妹妹范潇和他提及过禁制一事,就问道:“是不是那苏侯给您下了禁制?娘,我现在已拜一位飞仙为师,您随我一同去司天监,我求老师帮您解除禁制。”
陈桃玉容微变,连忙说道:“不是禁制的事,你妹妹还在苏国,如我不听从,你妹妹她……”
面对自家儿子的关切,陈桃也只能说着善意的谎言,否则,又能怎么办,难道告诉泰儿,自己已经委身于苏侯?
范泰愤愤道:“苏侯该杀!孩儿或早或晚,斩杀此獠!”
陈桃芳心微颤,抿了抿樱唇,却没有说什么。
范泰道:“娘,您在苏侯身旁,可曾打听到什么隐秘情报,比如苏侯有什么弱点,我也好求老师对付于他。”
自他托庇于杨郇这位飞仙大能之后,听其提及苏国君主,以之为大敌,如能搜集一些情报,或能引得杨郇的瞩目,成为其人真正的弟子。
是的,此刻的杨郇,还未收范泰为徒。
但范泰听着其父范琼的嘱托,这几日,往司天监跑的甚是勤快,对杨郇也是执弟子礼。
陈桃颦了颦秀美的柳叶眉,见自己孩子对苏照如此愤愤,心思有些复杂。
“我在苏侯身旁尚短,还未打听到有什么情报。”陈桃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范泰心头虽然失望,但也不好追问。
母子二人又叙了几句话,陈桃才满腹心事地向着来路返回。
客栈·二楼
厢房之中,一灯如豆,橘黄色的灯火将颀长、挺拔的身形,倒映在窗纱之上。
苏照面色沉寂,目中若有所思地放下玉简,去了鞋袜,盘膝于床榻之上,此刻锦被之中,似还残留着春光烂漫的旖旎气息。
苏照行功了几个周天,忽地心头一动,抬眸,看向厢房之中倏然现出的倩影,冷漠的眸子中,显出暖意,笑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自此一去不返呢。”
窗下,月光披落在一袭桃红宫装长裙的丽人身上,以及娇媚、明艳的脸蛋儿上,宛如一株尽态极妍的牡丹花静静绽放,不是陈桃,还是何人?
陈桃艳丽、美艳的玉容上,现出一抹嗔怪,柔声道:“离开了你,我还能去哪?”
说着,行至梳妆台前,卸着头饰和耳环。
苏照笑了笑,问道:“见过他了。”
“嗯。”陈桃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他现在似乎拜了司天监监正杨郇为师,道业上,倒也不用我担心,只是,他对你……”
言及此处,陈桃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苏照道:“恨之入骨?”
陈桃应了一声,如瀑青丝披散于肩后,行至床榻,去着身上的桃花烟罗衣裙。
“那你没将你我二人的关系,告知于他?”苏照笑着看着丽人宽衣,不得不说,在他所见诸女之中,陈桃应该是最为丰腴有致的,国色天香,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陈桃瞪了一眼苏照,美眸之中媚意横生,恼怒道:“那我还活不活了。”
说着,就去除了衣裙,掀开锦被,钻进被窝,妩媚、艳丽的脸蛋儿上,蒙上了一层忧色,幽幽道:“泰儿,他正在想办法对付你,我就担心,他这样下去,你能不能……”
“放心好了,我怎么也算是他后爹,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苏照搂住丽人圆润如玉的肩头,手掌游移不定,而后,以三寸不烂之舌,拨弄是非。
“什么后爹,说什么胡话呢。”陈桃正自半闭着美眸,闻言,一张国色天香的玉容现出羞怒,嗔怒说着。
苏照笑了笑,翻了个身,后面双手扶着丰腴有致的腰肢,用行动证明着自己方才之言。
陈桃腻哼了一声,秀眉微蹙,娇躯拱了拱,似乎为了便利其事。
苏照轻笑道:“待敕封了潇儿,他闻听消息,想必心中愤恨也能纾解许多。”
陈桃回头瞪了一眼苏照,如云的秀郁青丝自雪背垂落,贝齿咬着下唇,腻哼道:“就怕……愈发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