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自袖筒中摸出一封信来,“这是我与李大将军的荐书,你自收好。其实原本你在山南郡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大王已准备将你调回朝中委以重任的,现在,却只能推后了,此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总要有人来负责任,何将军已然阵亡,这个责任,自然就要你来背,更何况,此事实与你有脱不干的关系。”
路超低头,两眼之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弟子省得。”
“这一次路夫人为了救你出来,可谓是倾家荡产,你这一去李大将军麾下,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童儿!”
李儒身后,捧着匣子的小童应声而出,将手里的匣子递给李儒。
“这是大王给你的,让你安顿将家眷,便立刻启程吧!”
打开匣子,内里金光闪闪,竟然是整整一匣子黄金。
路超眼含热泪,双膝跪地,接过匣子,“臣路超,恭谢王上大恩。此生此世,必当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这心便好,你起来吧!王上是很看重你的。”李儒微笑着扶起了路超。
三天之后,路超离开了咸阳。与第一次离开咸阳前往山南郡上任,热热闹闹的送行场面不同,这一次,却是只有一辆孤孤单单的马车和两个人,看着路超单人独骑踏上前往韩国的道路,路夫人又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夫人,大王送来的金子,足以支持我们一年的生活无虞,而一年之后,公子必然已能立下大功,官复原职了,夫人不必担心,公子此去,并不是上前线作战,安全上绝对没有问题的。”路斌安慰着泪水涟涟的路夫人。“夫人,外头风大,我们回去吧!”
就在路超踏上前往韩国,相助李信的路途之时,牛栏关外,东路野战集团军第一军军长孟冲亦迎来了主官贺兰雄与征东府都督高远一行人等。
高远此来,却是为了被东胡遣返的原大燕太尉周渊以及第一批被遣返的士兵。
牛栏山大营,比起两年前,又有了极大的改变。
原本的大营依山而建,本就是坚固之极,燕军东征之时,这里成为燕军的后勤辎重大营以及调配中心,在大营之外,又树立起了数个营房,此时,内里的物资虽然已经被搬运一空,但营房却空置了下来,稍加整饬,倒是让原来的大营扩展了一倍有余。
孟冲自抵达这里之后,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这里的整个,加固,因为这里,不仅是东路军进攻东胡的基地,反过来,也是抵御东胡入侵的要冲。
一个个寨堡从牛栏山大营延伸出去,凡五里,便建有一个寨堡,一直延伸到天际,高远自从建立牛栏山大营之后,触角已经探进东胡境内百里,附近的东胡小部要么被迫撤退,要么便被剿灭,这些寨堡的建立,便是征东军实际控制这一片区域的象征。
“见过都督,见过司令官!”孟冲大步上前,向着高远与贺兰雄行了一个军礼。
“孟冲,看来你到这牛栏山大营之后,还真没有闲着啊,这里可是大变样了啊!”高远翻身下马,哈哈大笑。
孟冲矜持的一笑,“都督,不敢说固若金汤,但凡东胡人敢来的话,必将他有来无回。”
“好,要的就是这份傲气。”高远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孟冲身后的数十名将官,绝大部分都是他所认识的老兵老将,在这些将领的身后,一个步兵方阵和一个骑兵方阵肃然挺立,鸦雀无声。
“贺兰司令官,孟军长治军如何?”回望贺兰雄,高远笑问道。
“孟军长治军有方,贺兰佩服!”贺兰雄微微一笑,“孟军长,以后就要一个锅里搅马勺了,还请多多关照。”
“贺兰司令官言重了,您是我的顶头上司,但有所命,必不敢违!”孟冲肃然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以后要搭档,有的是机会攀交情,现在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孟冲,周渊离此还有多远?什么时候能到!”
“回都督,估计今日傍晚,便会抵达牛栏山大营,末将已经派出一支部队前往迎接。另外,曹院长亦带人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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