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聪?”周玉讶然道:“此人可信?”
“李云聪本是燕翎卫副指挥使,是相当有才能的一个人。宁则诚倒了,他如果不想陪葬,自然要投向我们。他是一个聪明人,我不会将他留在国内,派他出去,便是最好的选择。他原本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国外,燕翎卫外勤之中,忠于他的人不少,如果杀了李云聪,这些人便会出问题,所以留着他,让他接着为王上服务,他的任务就是在赵国搅风搅雨。”
“齐国那头呢?”周玉摸了摸脑袋,所谓墙倒众人推,现在燕国就面临着这种局面,齐国田单虎视眈眈,本来他就对燕国有了极大的怨气了,当年力助燕陵回国继任王上,本想捞着些好处,不想燕陵继位之后,立即便将齐国抛到了脑后。
檀锋狞笑,“田单在齐国这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盛气凌人,齐王几成摆设,田氏一族,更是气焰熏天,只要略施小计,广施金帛,不怕齐国之内没有人站起来反对他。”
“田单之妹,乃是齐国王后,恐怕很难扳倒田单。”
“哪又有什么关系呢?”檀锋笑了起来,“只消让田单感受到巨大的威胁,无力在来找我们的麻烦就好了。相比于从我们这里捞一点好处,他在齐国的统治地位,才是重中之重。只要齐国国内有些风吹草动,我敢保证这家伙一定会着急忙慌地赶回去。”
“檀兄果然思虑周全,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们将会争得数年的喘息之机,而我大燕能否摆脱困境,也就看这几年了。”周玉道。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檀锋信心满满。
当山下等候二人的燕军军官信再一次看到檀锋周玉二人之时,周玉已经一扫先前的颓废,转而意气风发。
就在燕军缓缓离开扶风,离开辽西的时候,扶风征东将军府内,张君宝被提到了高远的面前。
此时的张君宝,浑然没有了先前的风采,披头散发,满脸乌青,衣服之上,沾满了污泥草屑,显然被一路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
被按着跪倒在大堂中央的张君宝,有些吃力的抬起头来,看着上面冷眼看着他的高远,心中不由痛悔无比,这个昔日他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的小小县尉,如今已是高高在上,而自己的性命却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是死是活,全在此人一念之间。
要知道,论起结识高远的时间,他可是远远在弟弟张叔宝之前,可最后,这个本来可以成为自己助力的人,却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张君宝,你毒酒弑父,碧秀锋伏击叔宝将军,残杀叔宝将军,路鸿将军,黄得胜将军以下千余人,可知罪否?”高远冷冷地问道。
堂上众多将领都是脸露愤然之色,特意从积石城赶过来的黄湛手按腰间佩刀,瞪着对方的双眼更是一片赤红,如果不是一边的孙晓拉着他,只怕他已是跳出去,拔刀相向了。
张君宝知道此时此地,狡辩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不是自己做的,对方要安在自己身上,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这事儿千真万确都是自己做的,张灼,吴溢纷纷就擒,他们为了保命,必然不会替自己遮掩的。
“高将军,张家就剩下我一人了,只要你能留下我一命,我能助力顺利的掌控辽西,父亲在辽西威望素著,我张氏在辽西亦可算是一言九鼎,我能助力,只要你留下我一条命即可,日后愿为将军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不杀之恩。”
高远闻言先是一愕,紧接着却是大笑起来,“时至今日,你竟然还想着要活命,当真是不知羞耻。张君宝,你的死期到了。不过不是在这里,我会将你押到张守约郡守墓前,就在他的墓前,将你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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