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秦军一直没有出寨作战?”
“是!”
“他们有没有撤退的迹象?”
“没有!战事极为激烈,我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听着信使的话,赵牧一直紧皱的眉头却是缓缓地舒展开来,”回去告诉你们二位将军,停止进攻,监视他们的动向,他们不出寨,就不必再强打了”赵牧挥手,对地上两位信使道
“是!”
帐内其它的赵军大将不明所以,都是诧异的看着赵牧
卓立大帐之中,赵牧脸上已经恢复了他一贯固有的自信,”全军出击,目标函谷关!”
“遵命!”虽然不明白赵牧为什么突然之间下定了决心,但可以出击,总比呆在大帐之中被动地听着前方的军情要舒服得多,众多将领轰然应声,一个个小跑着出了中军大帐
片刻之后,一条条火龙自东大营内逶逦而出,分成数路,直扑函谷关
赵牧先前不敢确定这条情报究竟是真是假,但他又不可能等到草原之上,匈奴那头传来消息,等到那个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凉了,派出两支军队,去攻打对于函谷关至关重要的两个要塞,如果这两个要塞示弱,赵牧还真不敢随便动了,但这两地抵抗愈是激烈,赵牧的心里便越是停当,如果真想诱自己上套,那长平,阳丰,就绝不会死战不退了
夜半,函谷关中,赢腾刚刚睡下没多大会儿,便被急促的敲门之声惊醒
“大将军,赵牧尽起河东大营之后,直扑函谷关而来”门外,一员秦将语气之中透着焦灼
赢腾翻身而起,匆匆披上衣甲,”长平,阳丰已经失守了么?”
“没有,两地守将刚刚派回信使,赵军在入黑之后不久,便停止了进攻”
赢腾一楞,半晌,摇摇头,”赵牧终究是赵牧,这样的小把戏原也蒙骗不了他多久来吧,来吧,原本就要在函谷关下一决雌雄”
“大将军,要不要将长平阳丰两地的守军撤回来?”
“撤不回来了!”赢腾道:”赵牧必有布置,他们呆在寨子中,说不定能活得更长一些”
函谷关内,警钟长鸣,城墙之上,骤然之间燃起了无数的火把,将整个函谷关照得一片透亮,城门大开,一匹匹战马奔腾而出,在离关墙千米远的地方勒马停下,更多的步卒列队而出,依靠关墙,列成阵势,一架架床弩被推出,置于军阵之前
秦军守城,向来不是据城死守,而是依城而战哪怕现在赵军占着绝对的兵力优势,秦军也不改他们骄傲的本色
秦军摆下阵势不到一个时辰,一条条火龙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赵字大旗,在火光的掩映之睛,显得格外醒目
城墙之上,赢腾满脸笑容,”有生之年,还能与赵牧再度交锋,吾之幸也”
代郡,西陵城已是遥遥在望,匈奴王野卢成挥鞭大笑,这一次匈奴借着赵国外患四起,一举突入代郡数百里,大军愈是向前,所侵地域便愈是富有,比起边境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边民来说,内地的赵人,个个都算得上财主了,满车满车抢掠来的金银财宝正在络驿不绝地向着老家进发,每一个匈奴部族的族长们都是喜形于色
西陵城高大雄伟,虽只是远远地看着,但也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不过他们可没有打下这座城池的野心,只要在西陵城周边再抢掠一把,便可以心满意足地回家了,西陵城是代郡的首府,这周边,那可是富得流油啊
骑兵纵横来去,匈奴人在代郡几乎没有碰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赵国的常备军撤走了,代郡的郡兵龟缩在一个个的城池之中,根本不敢出战,匈奴人几入无人之境这么多年了,有那一次的战争能像这一次如此舒心,如此顺利啊!
每个匈奴人都没有想到,灭顶之灾就在眼前,在他们的身后,强大的秦军已经设好了圈套,正在等着他们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