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笑你,笑你缺什么就补什么。”裴时沅甩了一下帕子正襟危坐:“听见你说规矩,说安分守己特别好笑,真的,你自己怎么说得出口的?”
“我为何不能说?”裴庶妃攥紧帕子怒道。
“你能,你什么都能说,就是问一句姐姐,蝴蝶的血干了没有呢?”裴时沅坏笑:“一个张嘴就敢污蔑主母下毒谋害你的人,张嘴教导别人规矩,教导别人要安分守己。你怎么那么不害臊呢?”
“裴氏!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曾污蔑主母了?”贺庶妃站起来。
“你就站在屋顶上也没用,你当谁瞎?你过你的独木桥就得了,没事还要惹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安分守己,那么安分守己你怎么不吃那药?主母给的,你喝了啊!毒死了你自然有人给你做主,不是安分守己吗?”
“裴氏!你简直!你……”贺庶妃气的手抖。
“少废话,你是个什么身份,主母都没说什么呢,你哔哔什么?还安分守己,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府上就两个侧妃位置,我就恨不得爬上去。都做妾伺候人了,你端着什么架子?你以为庶妃是个什么?放外头就是个通房丫头,瞧你得意的把自己当个人物。能拿捏一下侍妾把你得意坏了是吧?”
“好了。”陈氏看够了笑着抬手:“大清早的,别吵架。”
“是。”裴时沅应了一声也就不说话了。
“王妃也太偏心了些。”贺庶妃哼道。
她也是不把王妃看在眼里的人之一,她有儿子,可王妃无宠无所出,又小产了一次,能否再生都不好说。
“贺庶妃哪里不满?说一说,我这个做主母的何处偏心了?”陈氏脸色也沉下来。
贺庶妃一愣,随即道:“妾口不择言,王妃见谅。”
要是以前,陈氏自然就忍了,她确实不敢得罪有孩子的妾室。
可断肠草这件事,不管什么起因,都害了她的孩子。
哪怕主谋另有其人,可贺氏借刀杀人也是一定的,不能定罪也不意味着她不恨。
所以,从来温和没脾气的王妃今日有了脾气:“既然是你口不择言,就禁足半个月吧,罚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贺庶妃又是一愣,可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能反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