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骤然顿足,扭头看着薛烬,冷冰冰道:“亦不知道,天医道观是什么样的道观,教你这等夺人命数之人。”
“荒谬!大胆!”张炯话音如同闷雷作响。
薛烬却面不改色,冰冷道:“我师尊天医道人,在我刚呱呱坠地之时,便收我为徒,你说我夺人命数?我怎么夺,是指我师尊帮我夺么?那陈千叩,你放肆!你可知,我师尊是何等人!?岂会做这种邪道手段?”
“在薛家面前胡言乱语,我爹会纵容你,我会纵容你,可你污蔑天医道观,污蔑于我,我若纵容你,岂不是让师门蒙羞?”
“跪地道歉,自掌嘴三下,今日之事,我当没有发生,否则,就要擒下你,让师兄发落了!”
场间的氛围瞬间剑拔弩张!
“薛道长,你是否太咄咄逼人?”余文踏前一步,脸色略有难看。
“余文,退下!”老道士训斥一声,他吐了口浊气,看向我道:“陈道长,你先前所言,的确是无稽之谈,既然你和薛道长有表亲关系,那有什么误会,都是可以调停的,怎可侮辱天医道观?贫道还是做个调停,你鞠躬道歉,此事便算了。”
一时间场间所有人都一边倒在薛烬这边,看我的眼神都充满冷意。
薛烬的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是一点。
天医道观……应该更不简单?
薛烬明明夺了我命数,难道,天医道观的人看不出来?
冷不丁的,我忽地想起来一件事!
那天我不去薛家,薛烬对旁说:“师姐,恐怕他不来了!
就是薛烬的谋划!
要么我去见他,无形之中,可能落入他某种继续的算计中。
要么就是让天医道观的人,认为我是一个性格古怪之辈?
这就意味着,薛烬是骗了天医道观?
一瞬间想清楚这些东西。
我身上泌出一阵阵冷汗,看薛烬的眼神,更是警惕起来。
他说这么多话,是要挑唆起我和天医道观的矛盾!借刀杀人!?
要么我对天医道观低头,对他低头,此后内心埋下一颗魔障的种子。
要么,就直接和天医道观为敌,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薛烬看似张狂,实际上,内心缜密而又阴毒,此人,绝非善类!
一时间,我还真被逼到一个死胡同口,进退无路。
偏偏这时,余文再度踏前一步,沉声对老道士说:“师尊,你怎么也如此说话呢?难道你没听见,先前薛道长先侮辱陈道长师门么?陈道长予以还口,不过是两人口舌之争。”
他再看向薛烬,沉声道:“薛道长,你先提起的口舌之争,却搬出师门压人一头,真要让陈道长鞠躬道歉,甚至是掌嘴,你是否也要掌嘴?是否也要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