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月回首一看,见是徐夫人,便停下了步子。
徐夫人走到俞清月面前,面上有些尴尬,只道:“俞小姐,今日是我招呼不周,安排不慎,才让你险些……罢了,这些就不说了。方才如妃娘娘说,这事不宜闹大,不然对你或者对梁小姐,都不大好,你的意思呢?”
俞清月早就猜到了如妃的顾虑。
如妃虽然处置了梁婉莹,却不能大张旗鼓地与皇后打擂台,正如俞清月与梁婉莹一般,即便生出了矛盾,却不宜让整个侍郎府卷入其中。
况且对俞清月来说,梁婉莹虽然生了恶人之心,但到底没有能把自己怎么样,若真的要问罪追究,这事也容易不了了之,如今让那梁婉莹在水下吃了瘪,又在众人面前认了错,俞清月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眼下见好就收,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徐夫人放心,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也不想给如妃娘娘和徐夫人添麻烦。”
徐夫人见俞清月如此大度,心头不禁松了口气。
徐家还从未接待过如此多的宾客,为了保护和伺候延平帝和如妃,几乎将所有人手都压在了席面上,而延平帝和如妃因为是微服出巡,故而也未带太多的人手,所以才造成了湖边人手疏漏的问题。
若是俞清月抓着梁婉莹的事不放,必然会到得前堂皆知,到了那时,就连尚书府都可能会被安上护卫不力的罪名。
徐夫人见俞清月如此知书达理,不由得说起了掏心窝的话:“我之前与你母亲来往不多,只知道她生性内敛,本以为你也是随了她的性子,没想到你进退有度,聪慧端方,我喜欢得紧!日后,你若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俞清月早就对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习以为常,便也笑了笑,说:“徐夫人的话我记下了,多谢。”
宋颖陪着俞清月一同出门,见俞清月一直不说话,便问:“清月,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她们没有公开处理?”
俞清月摇摇头,低声说:“如妃娘娘能惩戒梁婉莹,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若俞清月没记错的话,前世此时,如妃还在养精蓄锐,收敛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