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看着楚河,“你应该觉得他很蠢吧?”
楚河点头,“确实蠢!想办法搞钱有很多种办法。”
“是啊!他把他自己送入监狱,孩子也没人管了!可他只是个农民,家境贫穷,又没什么能力和办法尽快筹齐一笔巨额手术费?”
“这种事,换做是你,或是黎川,你们会怎么做?”
楚河几乎没用考虑,“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在网上卖惨,想办法筹集捐款,是最快的途径。”
恩宁不认同地耸耸肩,“网上卖惨的人那么多,都筹集到捐款了吗?我倒是觉得,这位父亲一次事件闹得全城皆知,现在孩子的手术费医院全免,还有不少好心人去医院捐款,探望那个孩子。说他是无心插柳,还是有城府故意为之,这份心思到底是坏,还是好?谁能给予正确的评价?当然,触犯法律肯定是错。”
楚河不说话了。
“你和黎川的生长环境那么复杂,充满利益和尔虞我诈,心思单纯做好人固然好,只要不对人造成威胁,可若连点自保的心思和能力都没有,又能存活多久?你就是好人吗?你就没有耍心机城府算计过别人吗?不要用你的标准去看待黎川。”
楚河没说话,闭上眼睛,盖上被子。
恩宁推门出去。
楚黎川和苏雅就在门外。
楚黎川递给苏雅一个眼神,苏雅微微点头,进入病房。
接下来照顾楚河便是她的任务。
楚黎川给恩宁裹上一件外套,“今天外面下雨,有些冷,小心着凉。”
楚黎川搂着恩宁走出医院,撑着伞上车回酒店。
一路上,楚黎川都很沉默。
静静看着车窗外的雨景。
猝不及防的,楚黎川低声开口,问,“你为何愿意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恩宁反应了一下,反应过来,楚黎川应该是听见她和楚河聊天了。
搂住他的胳膊,轻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反正就是相信,没有原因。”
虽然楚黎川从来没有解释过,楚汉良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但恩宁就是能感觉到,楚黎川看似面冷心狠,却不是能做出残害亲人那种事的人。
哪怕是为了还击。
如果他想做,必定不会流出是他杀了楚汉良那种传闻,他会做到滴水不漏,无声无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片叶不沾。
楚河不太高兴苏雅贴身照顾自己,但看到苏雅做事尽心尽力,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苏雅对楚河话很少,不管楚河说什么,点点头,“嗯嗯”应两声算是回答。
楚河很无聊。
可苏雅是楚黎川的爪牙,他对苏雅心有提防,也就不说话了。
施然是第二天晚上到的医院,一进门就质问楚河怎么又受伤了?
看到苏雅在病房里陪护,让苏雅先回去,她来照顾楚河。
苏雅没说话,一动未动。
楚河对苏雅挥挥手,苏雅默默退出病房。
等苏雅走了,施然控制不住爆发了,“楚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不会真的对池恩宁动心了吧?”
“没有!”楚河道。
“没有你拿命去救她?你是傻了吗?还是疯了,怎么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楚黎川的女人用你救吗?她死了不是正好吗?也让楚黎川品尝一下,失去挚爱的滋味!”
楚河冷冷看了施然一眼,那眼神犹如冰凌,让施然的声音嘎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