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种出罕见的药材,她自己设计的温棚,世间绝无仅有……她还想做大药商,想著一本医书……”
楚砚越说越激动,眼眶微微的发红。
虞清然也是听得心潮澎湃,喃喃道:“她做到了这世间女子都做不到的事,时宁真的好厉害。”
楚砚双手捂了捂脸,极轻的喟叹:“是呀,她有那么多的可能……是傅二爷,是他将一株小草养成了参天大树。”
“世人都说,爱人如养花。”
“可大多数花匠,只会把花养在温室里,困于后院,独自欣赏。只有傅问舟,他愿意将花托举到太阳光下,让她自由成长。”
这份胸襟和能力,楚砚自认望尘莫及。
虞清然理解他的心情,但有不一样的见解。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高度不同,所见所解自然也不同。你所认识的温时宁,是弱小的,无助的,她是被困在后院里的娇花,是以,你想为她成为参天大树,替她遮风挡雨。”
“而她与问舟哥相遇的时候,问舟哥是陷在深渊黑暗里的那个人。无论时宁是娇花也好,小草也罢,对他来说,都是一束光,一道难能可贵的风景。是以,他愿意倾尽所能替她施肥,浇水,陪她日晒水淋,看着她慢慢成长。”
“你说的没错,爱人如养花,但还有一句,爱己应如是,看似是他养成了时宁,实则,时宁也将他从深渊黑暗中拖拽了出来。”
“你和时宁,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所以,你的出发点是呵护和关爱。”
“而她和问舟哥,是相互救赎,日久生情,所以,他们更多的是想成就彼此。”
“没有谁比谁更心胸宽广,或是更值得时宁去爱,你们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相遇的时机不同,心境当然也不同。”
虞清然的一席话,令楚砚心中还余留的那些无法言说的缠缠绕绕,豁然开朗。
是的,他不愿意承认他对时宁的爱比别人少。
那些日夜苦读,难以煎熬的每一个时刻,他唯有想到温时宁,才能获得动力,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