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却出奇的平静,认真仔细地琢磨了廖神医提到的每一个环节。
廖神医准备了这么久,眼窝都深陷了几分,自是没有疏漏的。
温时宁犹豫着开口:“这些日子我总在想,花草树木可以嫁接,人骨是否也可以?”
廖神医瞬间就懂她的意思,满是欣赏又意外地看她一眼。
“二夫人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实际上,古医书上已有记载,在人骨的基础上,植以铜骨代替,是有成功案例的。”
所有人眼睛皆是一亮。
廖神医又道:“但二爷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他不仅仅是骨头坏了,周围的肌肉已被毒素浸染太久,已无用。”
所有人眼睛瞬间黯淡。
廖神医话锋一转:“不过,二爷伤的是下肢,且需要截除的只是左侧膝盖以下。等切口部分长出新肉,可安装假肢,虽然不能像正常人那般方便,但许能站起来行走。”
所有人眼睛又亮了。
温时宁激动到语无伦次:“当真?二爷当真有机会站起来行走?当真可以安假肢?”
廖神医不忍,但又不得不说清楚。
“前提是二爷能熬过此劫,恢复到理想状态,我才有办法让他站起来。”
温时宁呼吸一滞。
是呀,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来。
商量完后,廖神医双臂一振。
“虽是背水一战,却也是转危为安的契机,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们能赢,必赢!”
喊完口号,各自解散。
温时宁回到主院,推开傅问舟的房门。
傅问舟不知何时醒来,目光朝她迎来,笑容缓缓展开。
那笑容里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一种从容和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