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连一个农民都收服不了!”她母亲一想干脆道,“我找几个人想想办法。”
陈枚直接扔下筷子就走了。
她直接回县里了。
“看,惹着了吧?她的婚姻你给她做的主,现在两口子一天说不上几句话,两个人都埋怨你,你还觉着你的学生有多好。”老将军也生气了,扔下碗筷批评道。
夫人闭嘴不说。
她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陈枚的婚姻已经出了巨大的危机。
而且,她早就意识到自己的那个学生恐怕在外面有女人了。
这次陈枚回来,她就没脸跟女儿提家庭的事情,这是她的责任,当初是她觉着自己的学生有学问人品好,硬把陈枚嫁给那小子的。
老将军又责问:“工作上你总想着还要掌控女儿,你怎么想就想让她怎么来,你有那个本事吗?你就是个穷教书匠而已,你没有治理一个地方的能力,更没有驾驭人才的本事,那你能不能不要干涉她的工作?”
夫人低着头往嘴里扒拉饭,就没敢真找什么人给陈枚想办法。
再胡闹下去,女儿只怕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
陈枚吃了一肚子火气,离开家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点饭,就让胡莉莉打电话叫来司机马上返回县里。
凌晨两三点,陈枚在车里睡醒,思来想去只能跟韩文道妥协。
要是按照汪予凡的要求看,韩文道已经让步太多了,再让他让步,那属实是欺负人。
于是,陈枚给白毅打过去电话。
白毅好不容易才睡着,电话过来,他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便接起来听着。
一听到要在机关党工委公开做检讨,白毅瞬间清醒,要是这个检讨做了,他也别想再抬得起头。
而且他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以后县委办再也不会有人把他当回事。
“陈书记,这是不是过了?”白毅试图谈条件。
陈枚道:“我不是和你商量,在我正式上班之前如果韩文道还没有回到县委办,你就去县人大养老吧,我相信我有办法让你在四级科员的位置上等到死也上不去。”
白毅瞬间哑口无言。
陈枚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向韩文道公开认错并写检讨计入档案,十年内他也别想再升迁。
要么立马滚去县人大当四级主任科员,而且陈枚绝对会从韩文道手里获得他白毅违法违纪的整局,合情合理得把他从县委办轰走。
白毅别无选择。
但他不想选择,他想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