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弯腰想要扶起小婉，小婉却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站起来，她神情憔悴，脸色灰白，以往清澈透亮的眸子更是变得空洞无神。

她踉跄着脚步，不顾初阳的阻拦，一步步走向陆城，颤抖着指尖，触上他的衣角，小手用力的攥紧了衣服面料。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亦如她此时的脸色。

“陆城，你喜欢里面那些女人吗？如果不喜欢，请你以后不要再为了推开我而逢场作戏，碰她们。我喜欢你十年，纠缠了你十年，或许被我喜欢对你来说是一种负累和苦恼。以前是我太小，不懂事，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向你靠近，付出我的真心，你就能被感动，你就能喜欢上我。可惜，我还是太过天真，到了如今我才明白，有些人第一眼如果喜欢不上，那么以后便不会再喜欢上。”

陆城脸色微微白了白，流淌在口腔里的腥味，被他无意识的咽下了喉咙。

舌尖喉间，像滑下了一排的刀子，割得他心尖疼。

他的衣角，被她的小手，攥的那么久，仿佛这小手不是攥的衣角，而是无形中攥住了他的心。

小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苦涩一笑，低声呢喃：“十年如一梦，我做了一场独角戏，这场梦到了如今也该醒了。原来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可是既然不可能，为什么十年前你会拼了命要救我？那时的我们才多大啊，不过是花季年华，少不更事，你却为了我，差点死了。你的救命之恩，让我把心给了你，一给就是十年……”

听着小婉娓娓道来，初阳的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又是一个十年，又是另一个叶初阳。

呵，多么可笑，似乎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