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在别人赶到前,把她寻到,然后再带回。
因为他知道,她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只一眼便彻底沉沦进她的世界里。
如今,他不想再牵制那根线,不想再禁锢剥夺属于她的天空。
他知道,她不再是曾经那个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如今的她,她的梦想,是那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
如果她愿意,他会带着她一起翱翔在天际,一起携手经历风雨。
所以,今时今日,他必须把目前所有的潜在危险,一一说与她听,关于顾沉,关于沈鹤。
墨寒在一片寂静中,缓缓的开口。
“顾沉在执行一项特别任务时,与他国雇佣兵发生冲突,双方几次发生火拼事件,每一次都是顾沉获胜。那伙人心有不甘,策划了一出局,设了一个套,一步步引顾沉走向了一条死路。顾沉被找到时,是在一座深山野林中,他被人抛尸于此,内脏全部不翼而飞,面容也被人划烂,就连身上的皮肉也被一刀刀的片下来。他的死状极其的惨烈,敌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就算怀疑是那伙人,却没有任何的证据,任何人都无法捏住他们的把柄,何况他们还是国外的雇佣兵。”
“通过这两个小时法医的检查,他们发现了一些异常,那就是杀人者的手法,甚至切割皮肉的刀口是手术刀的刀口,初步断定,下手者是一位从医多年的医生。而顾沉的内脏被挖走,实在令人值得寻味。那些人挖走顾沉的内脏,到底想干什么?杀人者究竟是不是那帮雇佣兵,一切还未有定数。”
初阳当听到内脏被挖走这几个字时,手心处一片黏稠,一股不寒而栗的颤栗,缓缓的爬上心扉。
墨寒眸光低沉,凝着初阳越发紧蹙的眉头,停了话音。
“初阳,你怎么了?”他眉峰一拧,手臂伸出,揽住了她的肩膀。
初阳如梦初醒,微微一惊,连忙后退了数遍,才缓缓稳住了身形。
“哦……没事,没事……”
应该是她太过敏感,敏感于只要听到内脏两个字,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前世那凄惨痛苦的一幕。
她多想靠近对面的那个男人,多想钻入他的怀中,痛哭出声,歇斯底里的诉说自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