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看似平静,实则血气冲天的中心训练场,安格尔来到了训练场的另一侧。
这里的墙壁,看上去和旁边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在安格尔的视角中,这里却是各种魔纹的交汇处。
“隐匿、阴影、空间、延展、恒定……”安格尔一点点的念着他视野中看到的魔纹角,最后,他目光锁定在一个如波浪简笔画的符号上:“……启动。”
裹挟着纯粹的原始魔力,安格尔直接点在了“启动”之上。
伴随着一阵阵魔纹的光辉,之前被魔能阵所遮掩的隐藏大门,此时缓缓浮现。
安格尔没有第一时间踏进去,而是联系上厄尔迷,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
这里的危险,不仅仅指“可能会出现在隐藏房间的迷雾阴影”,还有隐藏房间里可能会有的机关。
毕竟,安格尔在主控节点里是无法看到隐藏房间内部的,里面有没有机关,他也不知道。将一切未发生的危险都当成有,这样才不至于在危险发生时仓皇失措。
做好一切准备后,安格尔轻轻推开了大门,随着门被打开,大量的白色霜雾从里面飘出。
一股凛冽寒风,在训练场的上空回荡。
等到霜雾散的差不多后,安格尔这才走了进去。
让他意外的是。
内部没有他遥想的机关,迷雾阴影也没有在这,除了稍微有些冷外,一切如常。
安格尔环顾了一下,这个隐藏房间很小,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中心处有一个实验台。
实验台的中心处是空荡荡的,但是在两侧却堆满了各种信件,像是有人特意将信件刨到两侧的。
信件的数目非常多,一眼看去起码上百封。
安格尔的目光先是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台,心中隐约好像飘出了一道思绪,但仔细回味,却又消散不见。
他也没有去深究,因为比起这无端无由的思绪,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些信,都写了什么?
来到实验台前,安格尔将所有的信都整理了一遍。
经过整理,安格尔发现这些信看上去很多,但细分的话,实际上只有四个来源。
第一类的信,虽然信封样式和颜色都不固定,但里面的信纸是纸浆做的。这些纸浆信安格尔归为一类,数目相当多。
第二类,这一类的信,都是来自一个名为“乱流”的虚空商旅团,上百封信里,至少有小半都属于它,属于数目第二多的。
第三类的信,安格尔就稍微眼熟一点了,同样来自于闪灵商旅团。
第四类的信,则没有标注固定来源,而是用一个奇怪的兽形符号代替。
归类完各自来源的信后,安格尔每一类都抽了几封,大致看了一眼。
其中纸浆信,是实验室内部“x”编号寄来的信,里面全是搜集来的南域巫师界情报。时间跨度很大,内容都是记载着近些年的大事件,甚至安格尔还看到了与自己相关的情报,譬如说黑魔国都城夜魔城惊变、永夜国穹顶事件、黑城堡半步神秘……等等。
安格尔相信,这一类关于南域情报的信肯定不止这些,估计还有更多,之所以这些信被挑出来,是因为记载了一些代表性的大事件。
除开纸浆信外,乱流商旅团的来信数最多,安格尔看了几封,大致确定乱流商旅团的来头。
它应该是濑遗会的总部雇佣的虚空商旅团,专门传达总部意见给01号。
这类信,涉及的情报全是濑遗会内部的。
至于闪灵商旅团的来信,则和03号一样,是一些01号询问的情报。
安格尔猜测,闪灵商旅团或许在虚空商旅团中,属于情报性的机构?
最后,那拥有奇怪兽形符号的来信,里面没有署名,记载的内容全是与一位被称为“城主”的人,他的近况。
因为只翻了一封信,具体这个“城主”是谁,安格尔也属于未知。
……
做完信件的类型归类后,安格尔开始一张一张的阅读起来。
“x”编号寄来的纸浆信,安格尔只是用幻术复刻了,并没有当场细看。主要是,里面记载的都是南域的大事件,就紧迫性来说,可以往后排排。
至于“乱流”、“闪灵”以及“未署名”的信,安格尔思虑了一秒,决定先从“乱流”商旅团的来信开始看。
一封一封的信,被安格尔拆开。
随着快速阅读的进展,安格尔也大致了解了斯诺克基地实验室的来历与始末。
灵魂武装是一个隐秘的项目,是濑遗会与奎斯特世界的一个灵魂势力共同打造,因为一些未曾描述的理由,它们不能在源世界进行,于是被派往了四方巫师界。
至于这个“未曾描述”的理由是什么,安格尔猜测,可能有两个,一是各个巫师界的生物标本有多样性与差异性,需要去实体测验。第二嘛,可能与“活体祭祀”有关。
灵魂武装的关键核心,还是需要奎斯特世界的势力来帮忙,而奎斯特世界作为灵魂位面,想要影响到物质界,必然需要一种关联。
活体祭祀就是成本最低的关联。
只需要普通人作为活体祭品,就能联通灵魂势力,降下特殊的灵魂武装原液。
但这种成本低的关联,却需要消耗大量的活人。而活体祭祀,哪怕是在残酷的南域巫师界,都属于禁忌中的禁忌。
巫师在乎的不是那一两个人,而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就会像是倾斜的洪水,冲毁之前建设的所有大坝。
因为,用到活体献祭的,可不仅仅只有奎斯特世界。
魔神、邪神、外神、其他各种邪祟的超凡生命、乃至一些未知的存在,都能通过类似的活体献祭降下力量。
如果不从源头去防备,那一切努力都尽成飞灰。
所以,活体献祭肯定是禁止的,哪怕在源世界也是如此。濑遗会不敢在源世界搞,所以来到了监督力量稍微弱一点的四方巫师界。
可就算在四方巫师界,他们也不敢冒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