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同伴挨揍,另外三名东庭武将跑来助阵,不由分说掏出随身短刃,呈品字形,将李桃歌围到中间。
“小兄弟,出手太狠了吧?不管你是谁家少爷,出言侮辱东庭,之后行凶打人,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一名武将怒目道。
这人算是有点脑子,能看得出李桃歌的衣着打扮非同寻常,既然是二世祖,在打架之前,不妨先把一顶帽子扣过去,以后若是闹到兵部,也好找到由头为自己争一份理。
他算盘打得不错,却没猜到少年低至谷底的情绪,眼前一花,喉咙竟然已经被锁住,直挺挺架在半空,没来得及惊恐,紧跟着腰间传来一记鞭腿,像是被奔跑中的骏马撞个正着,摔在前朝官窑梅瓶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这人是灵枢境初期,身手在中级武将算是难能可贵,可护体罡气都未开启,就被李桃歌拎起来连打带踹,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桃歌黑着脸转过身,朝剩余的二人投去阴冷眼神。
张燕云拍了拍李桃歌肩头,宽慰道:“行了,臭丘八都不容易,刀口舔血,百死一生,回到皇城偶尔撒撒酒疯,也是情有可原,就别和他们计较了。”
李桃歌同样是边军,有张燕云充当和事佬,再想到镇魂关的兄弟已经驾鹤归天,这股心火悄然散去,面无表情道:“我就在三楼喝酒,想要替他们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两名武将面面相觑。
张燕云不耐烦道:“赶紧带着你们兄弟去治伤,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要不是看在老崔的面子上,谁管你们死活,娘的,喝花酒都喝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