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乐沉声道:“一剑斩了十八营的威风,咱们该当如何?”
张燕云冷笑道:“该当如何?还用问吗,张某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话音未落,一枚箭矢陡然射出,冲着大船疾驰而去。
箭矢说巧不巧,正中瑞字王旗。
箭矢挂在王旗上,晃晃悠悠。
宛若在嘲讽皇室威严。
张燕云看的瞠目结舌,回过头,见到张弓搭箭的李桃歌,咬牙道:“你咋出手这么快!我还没下令呢!”
李桃歌挠了挠头,纠结道:“云帅教导我们做人要有底线,辱我军威,不该射回去吗?”
张燕云又气又怒,可没办法反驳,谁让自己平时蛮横惯了,养出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
张燕云苦笑道:“你小子瞧着慈眉善目,像是任凭欺凌的老好人,可一出手,专门得罪天大的权贵,之前在皇宫里顶撞冯吉祥,被流放三千里,今日又射穿瑞王王旗,辱没皇室颜面,小桃子,你到底是有脾气还是没脾气?平日里该不会是装的吧?”
李桃歌一个劲嘿嘿傻乐。
又恢复老好人憨态。
似乎刚才那一箭与他无关。
张燕云叹气道:“以前说你怒其不争,没想到你只与天王老子争,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塌下来,大家伙一并遭殃。”
礼部郎中蒲星,对双方的一刀一箭视若无睹,笑眯眯道:“云帅,时候不早了,游完东城,咱们该去般若寺休息了,明日早朝,要去面圣听封,云帅应回去早做准备。”
外官来到皇城,一般住驿馆或者投靠亲朋好友,张燕云在皇城没有府邸,又和张家断绝了关系,只能由礼部官员安排,般若寺占地极广,能同时容纳几万人入住,正好解决了十八骑食宿问题。
最重要的是,般若寺附近驻扎着大量禁军。
心事重重的张燕云点了点头,放马前行。
万寿湖上。
瑞王刘甫望着破旗和箭矢含笑不语,丝毫没有动怒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