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太阳已经挂的老高,偌大的营陵县城被泛着金色的阳光笼罩。
营陵县城西侧的那条大街上,卖炊饼的、卖羊汤的小店早早就开门迎客,不一会街上已经一片熙熙攘攘。
穿越人声嘈杂的街道,一名身穿长衫的中年人急匆匆地向街尾走去,脸上满是阴沉。
中年人名叫崔浩然,是营陵县中的一名私塾先生。崔浩然二十多岁就中了秀才,此后参加科考却接连不第。直到四十多岁才只得放弃科举之路,安心当了一名教书先生。
前几日,自己的老父亲一不小心受了风寒,接连用了几服药都不奏效,眼看就要病入膏肓。
崔浩然是个孝子,见老父亲恐怕没有几天阳寿了,便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赶忙来到街尾的棺材铺,想为父亲置办下寿衣和寿材。
穿越熙熙攘攘的街道,街尾的角落里格外空寂。
崔浩然一路小跑来到街尾的棺材铺前,见两只木门紧紧闭着,一下愣住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开门?”
崔浩然与开棺材铺的李老三是老相识了,知道这些年来李老三雷打不动都是每天辰时开门。
崔浩然着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棺材铺的木门前,扬起手使劲拍了两下,
砰砰!
“老友,在否?”
棺材铺内却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崔浩然更纳起闷来。
“难不成是出门去了?”
但也不对,之前几次李老三外出进木材,都是在门口放一个小木牌,告诉大家自己出门去了。但是今天,门外显然没把那块木牌挂出来。
“难不成是病了?”
想到这里,崔浩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崔浩然从小生得壮实,所以很少染病,对病痛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自从自己的老父亲染了风寒以来,在侍候老父亲时看到他被病痛折磨,对疾病的那种发自本能的恐惧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心下有些慌乱,崔浩然又连忙扬起手掌在棺材铺的木门上拍了起来,
砰砰砰砰
“老友,在否?在否?在否?”
门内依然没有动静。
甚至,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宁静。
担心李老三出什么事,崔浩然更心急起来。
也顾不得什么读书人的礼仪,崔浩然两手扒着木门,凑近两扇木门间的门缝向里面看去。
“怎么回事?怎么一片白蒙蒙的?”崔浩然有些纳闷。
可是,等到崔浩然看清里面的模样,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煞白,身子一仰向后跌了下来,
“有有鬼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崔浩然连忙尖叫着爬起身,也顾不得其他,一路呼号着向营陵县衙跑去,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营陵县衙中,知县高翰正端坐在一张方桌前,细细翻阅着手里的案卷。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隔壁几个县不是闹旱灾就是闹水灾,流民四散,已经波及到营陵县,甚至还引出了几桩命案,令高翰头疼不已。
正在高翰挠头之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从门口闪出一个人影,匆忙来到高翰面前。
正是王二。王二一脸焦急,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