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巍看出了季川的疑惑,也没有解释,他还不需要怕那些皇子。
而且季川现在是他的人,绑在他的这条船上,哪里还会出去乱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理会。
陈巍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事情,饶有兴趣问道:“季川,这几日可有陌生人来访?”
陈巍说的隐晦,季川却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那些招揽他的人。
于是,季川果断道:“齐王府和景王府管家今日找过下官,话里话外招揽之意再明显不过,下官推辞了。”
陈巍闻言,眼神一眯道:“那齐王还好,颇为礼贤下士,对待散修还不错。
景王可就有些差劲,看似与齐王一样礼贤下士,可为人阴鸠,对下属生死漠不关心。
你若是到他手下,有的苦吃。”
季川眸光一闪,从两府管家行事来看,管中窥豹,可想而知其主人是何等人物。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句话,恰如其分。
陈巍淡淡解释道:“所以,拒绝他们是对的,那些皇子能给你什么。
除了看家护院,还有就是成为他们手下的打手,你什么也得不到。
至于修炼资源你以为他们能有多少,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不会选择那些皇子,还远远不如选择一些王公大臣。”
季川点了点头,心中思忖起来,没想到大秦皇子落魄到这等地步。
除了煊赫的地位,他们似乎什么也不是,并没有实权。
为何那些散修依旧趋之若鹜?
一方面因为散修实力良莠不齐,加入大势力能力不够,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地位崇高的皇子,未来说不定还会有从龙之功。
旦凡大秦皇位更替,必定暗藏江湖的身影,这不仅仅关乎朝堂,更关乎江湖。
另一方面皇子们为了扩充实力,参与到未来皇位争夺,大肆招揽一众散修,其实力强弱反而不是优先考虑对象。
之间种种,不是一时半会能够阐述清楚,季川倒是进一步了解到皇子的窘境。
这样一来,对于拒绝齐王和景王之邀,心里反而没有负担。
毕竟,他还挂着一个锦衣卫百户的职位。
虽说在整个秦朝疆域,锦衣卫百户繁多,好歹握有实权,不是能够任意拿捏。
哪一个百户、千户身后不是站着一州镇抚使,善于培植亲信是位居高位之人最擅长之事。
季川露出一抹微笑,淡淡道:“之前大人有言提醒,下官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呢?”
季川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你让我不加入任何一方势力,就等于将所有势力都得罪了。
那总得给我介绍一个靠山,一个镇抚使还远远不够。
再过不久,他很可能位列千户之职,也算是在朝廷中站稳脚跟。
尽管如此,依旧有些不够看,季川还没有忘记,之前在宁州得罪成王一事。
成王可能已经忘了此事,但他手下那些爪牙怕是不会放过他。
若在外界,季川自是不惧,在这天子脚下,不得不未雨绸缪。
万一哪一天爆发冲突,背靠大树好乘凉,等京城之事一了,季川准备找个机会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