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1 / 2)

云浅月的手刚刚挑开帘子一条缝隙,还没看清楚外面情景,突然就被容景伸过来的手拦住,她疑惑地转头看向他。舒煺挍鴀郠

你不是很困吗既然如此就在车中睡吧容景道。

我如今不困了。再说车里睡哪里有房间里睡得舒服。云浅月挥开容景的手就要下车。

容景看着云浅月似乎在犹豫,并没有撤回拦阻的手。

喂,你拦着我干嘛啊云浅月推不开他手,挑眉看着他。

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弄一下吧容景道。

是吗不至于吧我已经很小心不弄乱它了。云浅月伸手去摸头发,皱眉道。

容景先她手一步到了她头顶,指尖轻轻一挑,一头好好的孔雀同心髻被打散,朱钗,玉步摇,珠花齐齐掉下,她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开来。

喂云浅月惊呼一声,已经未时已晚,她顿时瞪着容景,明明没乱

乱了容景不看她道。

你云浅月挖了他一眼,恼道:如今这才叫乱了

我给你重新扎上容景不知打哪里变出一把梳子,开始伸手捋云浅月头发。

不用你云浅月打开他手,张口冲外面喊,彩

外面如今人定然太多,你若是喊一声都会看过来,难道你想要别人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容景扬眉,摆弄着手中的梳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如果你想,我不反对

云浅月一噎,那个莲字顿时吞回了口中,她脸色极其难看地看着容景,披头散发是真的,但她何时衣冠不整了心中恼恨自己刚刚没他手快,没好气地道:你会梳头

自然会容景道。

那你梳吧云浅月任命地闭上眼睛,谁叫她不会梳古代这头发,只能让他梳了,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个发髻,如今散了也好。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轻点儿啊,别拽疼我头皮。

好容景重新抓住头发,果然梳子很轻地滑过云浅月一头青丝。

云浅月对男人会梳头向来不抱什么希望。无聊地将那些掉在车厢的玉步摇和珠花拿在手中把玩。看来这个时代的制作工艺还是特别落后的,这么上等的玉石,却是打磨抛光的技术极差,而且样式也太过简单,细微处雕刻清理的也不彻底。而且这些日子她也看了她的那些首饰,除了金银只有玉,也没有什么宝石之类的。若是她去开采些宝石做成首饰来卖的话,估计一准发家。

这样一想,云浅月顿时来了精神,偏头问容景,你家有多少钱

怎么你真想数我家的钱容景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手下动作却不停。

问问。云浅月道。

大约五十万两黄金。容景道。

五十万两黄金啊一两黄金相当于现代四千人民币,那五十万两黄金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二十亿了。这个世界一文钱买一个肉包子,物价比高,那个世界一块钱一个肉包子,也就是相当于目前那个世界的二百亿了,二百亿人民币的确也还算有钱人吧但也不算太有钱,毕竟他们家是王爷嘛若是按照他家实力庞大估计可以随意开采金山金矿。她又问:你家是不是开采金矿

你以为金矿谁都能开采而且那么容易开采容景淡淡道:这天圣皇朝的金矿也多不过两座而已。有皇室驻扎大量兵力把守,不是谁想开采就开采的来的。

哦,那你家那么多钱哪里来的云浅月又问。

几代世袭存下来的家底被我扩充而已。容景道。

云浅月闻言叱了一声,原来那是你家祖宗的钱,也不是你的钱啊。居然还花得心安理得,看你奢侈的,居然坐沉香木打造的车。

荣王府祖宗将军出身,只会打仗,不会持家敛财。自从我接手荣王府掌家的钥匙才存储了这些积蓄,而且如今荣王府所有家业都在我手中把持着,除了那王爷之位我还未继承外,钱都归我管,你说那些是不是我的钱容景反问。

呃那倒是了。云浅月哑口,感兴趣地问道:那你都做什么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你问的似乎是我的私事。容景提醒云浅月。

云浅月撇撇嘴,这就是有钱人,果然有赚钱的招都藏着掖着,怪不得容景这么黑心呢估计都是敛财锻炼的。她闭上嘴,想想又不甘,问道:谁想知道你的私事了,我只是想知道这整个天圣,或者说这一片大陆,谁最有钱

我容景毫不犹豫地道。

五十万两黄金也叫最有钱第一首富云浅月睁大眼睛看着容景,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叫有钱世界上首富排行榜第一的那是六百多亿美元,而且随便拿出一个在排行榜上的也是几百亿,她顿时不屑,这片大陆还真是穷啊

云王府连十万两黄金都不称。容景再次提醒她。

靠,原来她家比他家还差远了。云浅月有些不服气,我将来肯定比你更有钱。

嗯,希望容景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希望她肯定会有钱的,只要她随便勘测一座宝石矿藏利用起来,那岂不是就有钱了不过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宝石。想到这不由皱眉,随即一想她上一世累死累活,这一世还想给自己找麻烦,简直是吃饱了撑的。若是去开采矿,那就要劳心劳力,哪里有日日清闲舒服这样一想兴趣立即没了,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快了容景按住最后一缕青丝绾好,将云浅月手中的玉簪拿过插在她发间。

主子,太子殿下如今已经下车,走过来了这时弦歌在外提醒。听着车厢里面的对话他冷峻的脸不时抽搐,他就不明白了,这浅月小姐哪里值得世子亲自动手为她绾发这些年除了他外,世子从不让人近身三步之内,老王爷也不行,更别说女人了。尤其还是这么一个说话做事没有一点儿女人样子的女人。实在令人费解。

嗯容景应了一声,依然不慌不忙。

云浅月皱了皱眉,这个死男人真是让她厌恶,偏偏还总出现在她面前。

景世子为何不下车月妹妹可是醒了夜天倾走过来,伸手去掀帘子。

弦歌瞬间出手拦住夜天倾,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太子殿下请稍后,主子刚刚也睡熟了,属下刚刚喊醒他。如今正在整理衣冠。

哦夜天倾挑眉,凤目深邃,显然不信,不撤回手道:世子居然也睡熟了不可能吧山路如此颠簸,世子焉能睡得着

太子殿下知道我家世子身体一直不好吗自然受不得山路颠簸,小睡片刻也是正常。弦歌寸步不让。浅月小姐虽然未和太子殿下有任何婚约,但是云王府和皇室可是有婚约的,而浅月小姐是云王府唯一的嫡女,自出生起就背负着入宫的责任,皇上没表态之前,她自然是第一人选。如何能被太子殿下看到世子给浅月小姐绾发

本太子是男子,世子又不是女人,衣冠不整又如何难道还怕我看了去夜天倾掀不动帘子,暗暗运功,帘子却依然纹丝不动,他脸色微沉,虽然早就知道容景身边这个侍卫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如此之高。

我家世子虽然不怕,但是浅月小姐可是女子。弦歌提醒夜天倾。

月妹妹将来可是要入本殿下太子府的,如何怕本殿下看了去难道在你家世子面前她也衣衫不整不成你且闪开夜天倾眸光盯着紧闭的帘幕,他到要看看云浅月和容景在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车。难道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连清婉如此喜欢云暮寒还分车而坐的,就算她不顾及,容景连这个也不知道云老王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忘了她将来是要入宫的吗他心下恼怒。

弦歌抿唇不语,但手却依然不让夜天倾掀开帘子。

夜天倾看向弦歌,你虽然是景世子的贴身侍卫,但也没权利阻拦本殿下

弦歌退下车内容景忽然出声,声音温润。

弦歌听到容景吩咐,缓缓撤了手,站在一旁。

夜天倾手猛地去掀车帘。不妨从里面突然亮出一只手先他一步挑开了车帘,云浅月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依然云鬓高绾,但这云鬓比早上彩莲给梳的孔雀同心髻可是差了很多,让她整个人虽然依然美丽不可方物,但还是减了几分触动人心弦的明艳。

夜天倾似乎被这突然触目出现的容颜晃了心神,怔怔地看着云浅月。

女子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但偏偏她身姿柔弱,脖颈纤细,手腕如雪,整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如水。如大海浪潮,一地冲击他的心脏,使得他刹那似乎不会呼吸了。

云浅月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夜天倾一眼,冷冷道:太子殿下似乎说错了,云王府女子入的是皇宫,可不是你的太子府。若我没记错,你如今还不是皇上吧

夜天倾闻言顿时惊醒,骤然停住了手,看着云浅月,眼神陌生,似乎从来不曾认识她一般。但当他意识到她说的话是什么,面色一僵。

再说云王府可不止我一个女儿,我曾立誓不入宫自然就是不入宫的。云浅月看着他僵硬的面色,继续道:另外我再提醒太子殿下一句,我的哥哥只有云暮寒一人。我可不记得我何时是太子殿下妹妹了,你我不过是路人而已,何况我可要不起你这样身份高贵的哥哥。太子殿下要慎言才是。

话落,她打开夜天倾僵在车前的手,纵身一跳,轻飘飘下了马车。

刚一下马车这才注意眼前不远处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清婉公主容铃兰,冷疏离,玉凝,还有几位那日她在观景园见过的小姐都站在一起,一个个衣着光鲜,绫罗绸缎,珠翠灿华一片,尤其金晃晃的首饰相当刺目。她哼了一声,庸俗视线转向别处,正看到云暮寒从车中出来向她这边看来。

云浅月瞪了云暮寒一眼,他别想一件衣服就算了,被关了这半个月的仇大了。移开视线去寻找彩莲的身影,只见彩莲听雨听雪的马车被挤在了最后方,那三个丫头似乎想过来,但被前面的公主小姐挡住了过不来,也不敢强行挤过来,只是一个个神色无奈地看着她。

彩莲目光定在云浅月头上,看到她换下了发髻,不满地嘟起嘴,样子有些可爱。

容景,我住哪里云浅月回头问容景。什么聆听佛音和沐浴佛光,她没兴趣。睡觉比较打紧,如果睡得精神了她可以参观参观这千年古寺,只要不见那个神棍就成。

她喊容景喊的自然而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却不知包括夜天倾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丞相府的玉凝小姐,手里的帕子不由一紧。

你和我住在后山的静心斋,主持慈云大师早就给安排好了。容景微微一探身,缓步下了马车,看了云浅月一眼,神色一如既往温润雅致,似乎也没觉得她喊他名字有何不妥,对一旁的弦歌吩咐道:你带着她过去安顿好再来找我。我先去灵隐大师处。

什么我和你住一起不要云浅月立即反对。

景世子,月妹妹毕竟是未嫁女子,和你住在一起怕是不妥吧怎么说也是要顾忌名声的。夜天倾沉着脸道。容景吗她到叫的顺口。多少年没有人敢叫他容景了连父皇都叫一声景世子。

云浅月虽然讨厌这个人还喊她月妹妹,但他说的话她倒是没反对。原因不是顾忌什么狗屁名声,而是她实在不想和这个人黑心的人住一起。

如今这香泉山入山人流混杂,三教九流之人怕是混进来也有许多。即便灵台寺已经清查人数,也难免有一两条别有用心的漏网之鱼。既然云爷爷将浅月交给我带着,她的安全我自然责无旁贷。景是守礼之人,浅月也是云王府嫡女出身,太子殿下难道怀疑我们会有什么容景看向夜天倾,淡淡挑眉。

景世子品行如何本殿下自然不会怀疑,月妹妹自然也品行端淑,不会做出有损声名之事,只是毕竟一个院子,还是多有不便的。夜天倾道。

太子殿下大可放心,静心斋虽然是一处院子,在内部实则是二进院子。景的院子和浅月的院子相邻而已,还是不妨碍的。容景话落,不再看夜天倾,对云浅月道:静心斋是整个灵台寺最清净之所,正好适合你休息睡觉。

那行就那了。云浅月立即同意,她想着和容景一个院子,杂七杂八的人估计不会容易进去,可不是清净吗她懒得再磨叽,对弦歌道:带路

是弦歌对云浅月一礼,当先带路。比对夜天倾居然还恭敬几分。

云浅月再不理会别人,懒洋洋地跟在弦歌身后,还不忘对她的三个婢女一挥手,彩莲,听雨听雪,你们还傻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是,小姐三人立即应声,从容铃兰和冷疏离中间挤了出来。

那二人被挤开,顿时恼怒地瞪着三人,刚要怒斥,只听容景再次开口,这里地势偏高,后山虽然清静却是寒气稍重,你睡觉之时记得盖上被子。

知道了云浅月不耐烦地摆摆手。真婆妈

其他人此时已经不能用惊异来形容,容铃兰更是睁大眼睛看着容景,这是她哥哥这是她那个从来对别人冷淡无视甚至不假以辞色的哥哥连她爷爷都难以亲近他,如今他凭什么对云浅月关爱有加

冷疏离也是惊异,但她更是在意夜天倾的态度,此时见夜天倾额头隐隐青筋爆出,薄唇紧抿,一脸阴沉,她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太子殿下还是在意云浅月的,而且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云浅月凭什么

玉凝忽然闭上眼睛,粉红的唇瓣有些发白,紧紧抿成一线。景世子若真是因为荣老王爷的托付的话,也不必关心云浅月到这等地步,连她受寒都怕吧见夜天倾不言语,云浅月要走远,她忽然鼓起勇气柔婉地开口道:景世子真是关心月姐姐,比云世子看起来还要关心呢

众人闻言这才想起云浅月的哥哥云暮寒也是在的看看容景,又看看云暮寒。

云暮寒好似没听见提他,眼皮都不眨一下,面部更是没什么表情。

云浅月虽然走远,但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回头看了玉凝一眼,目光从她紧抿的小嘴上落到她因为紧张而紧攥的帕子上,最后又落在她一眨不眨定在容景脸上的视线上,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

她的笑声轻且无声,别人未曾听闻,容景却回头看了她一眼,云暮寒也向她看来。

云浅月对上两张容颜,想着她早先在车中还想着容景和云暮寒似乎很像,因为一样腹黑成性,喜欢威胁人,但如今看起来还是不同的,不但表象不同,本质更是不同。似乎这一刻她顺利地从那两个人表皮突破进去剖析了他们的内心。

云暮寒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傲淡漠,由内到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但不令人亲近,花草树木离他近了怕是都会担心冻死;而容景则是天生尊贵,他不冷傲,他的是自傲,且有自傲的资本,但他外表丝毫表现不出来,他雅致,温润,看着亲和,但实则是他站在了云端之上,受众人推崇,却也冷漠地俯视着别人。

想到此,云浅月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在她看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株烂桃花而已,看看将玉凝和清婉公主迷惑的怕是要神魂颠倒了。

云爷爷既然将她交与我,我自然要保她无恙,若是染了风寒自然也是我的责任。云世子负责的是清婉公主安稳,自然抽不出时间理会她,所以,我如此嘱托关心也并不框外。容景从云浅月身上收回视线,看向玉凝,目光淡淡,声音亦是淡淡,秦小姐,景这样回答你可满意

玉凝脸一白,连忙微微一礼,强自柔婉笑了笑,柔声道:景世子所言极是,玉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羡慕月姐姐不仅有个好哥哥,而且也能得世子照拂。

容景不再看她,目光落在云暮寒脸上,云世子照拂公主是艳福,我不过是被云爷爷强加了个累赘而已,她实在是太过麻烦,这一路惹得我头疼不已。云世子有这样的妹妹,怕是会日日头疼。

你个死容景看我以后日日累赘麻烦你,最好是麻烦死你云浅月虽然走远,按理说再听不到那边声音,但不知为何那边的声音还是清晰地灌入了她耳中,她有些疑惑,随即恍然大悟,她有武功啊顿时为这一发现高兴起来。想着不知道能听多远。

原来是这样玉凝忽然捂着帕子轻笑了起来。整个人一改刚刚紧张沉重,如今说不出的灵动绝美。

夜天倾看了玉凝一眼,顺着她目光看向容景,只见容景根本并未看玉凝,而是正伸手揉着额头,神态似十分苦恼。

要不咱俩换换我不怕麻烦云暮寒声音刻板,但对着容景却不见冷淡。

清婉公主小脸顿时一白。

景可享受不了云世子这等福气,只是麻烦几日而已,还能受得住。再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怎么可以答应了云爷爷却做不到呢容景松开手,浅浅一笑。

云暮寒不再开口。

阿弥陀佛,老衲听闻太子殿下景世子云世子公主已经莅临荜寺,有失远迎,还望诸位恕罪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和尚急急赶来,一身方丈纱衣,正是灵台寺主持慈云大师。声音洪亮,对着几人一礼。

大师客气了父皇派本殿下来瞻仰灵隐大师风采,沐浴佛光回去,为我天圣子民祈福。多有打扰处,还望大师见谅夜天倾恢复太子丰仪,双手背负在身后,话语虽然说得谦逊,但行止神情却显示一国储君高高在上的地位。

太子殿下严重了,吾皇圣恩,荜寺福气。慈云大师微微一礼,转头对容景道:景世子大病初愈真是可喜可贺老衲恭喜世子

多谢大师。苍天怜悯景,让我多活几年而已。容景声音温浅,没有夜天倾的高高在上,显得平易近人,无端那一浅笑,让人顿时亲近不少。

世子大劫过去,如今紫气东来,以后定可安然无恙长命百岁。慈云大师面色含笑,又打了个佛偈,对容景道:师叔如今在达摩祖师堂内静候景世子,说景世子若是到了自行过去便可。世子是自己人,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领太子殿下和云世子,公主和各府小姐等人去安顿,随后再去寻世子叙话。

好大师勿须顾忌我,我自便就可。容景点头。再不看别人一眼,当真缓步向灵隐大师所在的达摩祖师堂自行走去,连一个引路的小沙弥也无。

夜天倾眸光微沉,虽然看着是容景受了慢待一般,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灵隐大师是隐世高人,除了皇上外,寻常人难以得见其一面,更难得其一句话,如今容景单独去他禅房,可想而知对于容景来说,灵隐大师岂止是高看,简直就犹如贵宾。太子殿下,云世子,公主,各府小姐请老衲早就着人安排好了院子。这就引领诸位前去。慈云大师对几人再次一礼。

劳烦大师了夜天倾颔首。

慈云大师当前引路向山寺南方的院落走去。

大师,我们住得朝南,景世子和月姐姐住所在北,如此是不是照应不到玉凝看了一眼北方,只见容景身影已经拐过了一座寺庙向后而去,她微微蹙眉,柔声问道。

灵台寺本就不大,后山只有两座院子,再无其它多余地方,一处灵隐师叔住了,一处景世子住了,世子喜静,而又正好和师叔论法。所以,众位恕罪,南山虽然不甚清静,但老衲再不安排其他贵人,若是大家不喧哗,应该也是清静的。慈云大师看了一眼玉凝,笑着道。

玉凝点点头,再不多说什么。

哥哥也不知道想什么,怎么就答应了云老王爷的托付要照顾云浅月。那个女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据说大字不识一个,学习了半个月才将云王府中的名单认会,真是蠢死了。容铃兰不满地恨恼道。

就是冷疏离附和地点头。

夜天倾看了二人一眼,薄唇微抿,并未说话。

清婉公主看向云暮寒。

云暮寒淡而冷的眸光看向容铃兰,二小姐是在说我教得不好吗一连半个月都教不会妹妹不是她蠢,而是我蠢了

容铃兰一惊,这才想起云暮寒在身边,顿时看向他,当触到他淡冷的眸光心头一颤,连忙笑道:铃兰怎么敢说云世子,只是那云浅月愚蠢她纨绔不化众所周知,如此耽误世子时间,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