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吴世安从小就暗恋那个表面端庄娴淑,实则内心风骚 浪荡,大了他好几岁的表姐。
他当初坚持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要纳吴家兄弟的母亲为妾,不是因为他有恋 母情节,而是因为她和那位从小暗恋的贵妃表姐长相有着三分相似之处罢了。
每次在吴老三的母亲身上折腾时,他都会把她想象成自己的那位贵妃表姐。所以对她是百般宠爱。
不然,连吴老大的年纪都他小不了几岁,他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卑微低下的村妇如此宠爱有加。
本以为那份暗恋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底,没想到三年前贵妃娘娘回家省亲,竟然特意绕路来探望自己这个表弟,让他受宠若惊。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心种如同女神般可望而不可即的表姐,不知道是不是深宫寂寞,竟以和他秉烛夜话为由让他留宿房中,还给当今圣上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虽然吴世安很清楚,这可是掉脑袋甚至株连九族的死罪,但深埋心底多年的暗恋爆发,特别是贵妃娘娘这个尊贵的身份带给他的异样刺激感,让他根本不去考虑后果的得偿所愿,并因此而沾沾自喜。
开玩笑,皇帝的女人你玩过吗?老子玩过。
若是不考虑后果,吴世安都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告诉全世界的人,他曾经和贵妃娘娘有过一夜缠绵。
可惜,他怕死,更怕被株连九族,这种暗爽和当初的暗恋一样,只能深埋在心底,渴望着下一次的相逢。
算算日子,贵妃娘娘也该回乡省亲了吧,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还会绕路来看望自己吗?应该会吧,上一次自己很卖力,可是让她很满意的。
吴世安一边在新纳的妾室身上折腾着,一边神游天外的憧憬着。
想着贵妃娘娘那保养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和那如水蛇般柔软的纤腰,本来看着还挺顺眼的新纳妾室突然让他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在妾室那一听就很假的满足娇呼声中,意兴阑珊的爬了起来。
也懒得跟满脸疑惑的妾室解释,阴沉着脸穿好衣服就要转身离去。
新纳的妾室满脸懵逼,心想这是咋了,难道老娘的床上功夫没修炼到家,老爷这是不满意吗?
就在她刚要开口询问之时,房门突然被急促的敲响。
吴世安心烦意燥,衣服还没穿好呢,就沉声怒喝道:“谁?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老……老爷,是我,吴贵啊,不好了,出……出大事了,陈供奉和刘供奉被……被人杀了。”
门外传来大管家吴贵那颤抖的声音,话语里充满了无穷的惊恐。
吴世安脸色剧变,也顾不得再整理还没彻底穿好的衣服,衣衫不整的赤着脚就匆匆跑去打开房门,神色难看的问道:“你说什么?陈供奉和刘供奉被人杀了?这怎么可能?”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这是小六子传来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来通知老爷了。”
吴贵哆嗦着说道。
“小六子传来的消息?走,去门房看看。”
吴世安心里一沉,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
小六子是吴贵的儿子,也是吴家的家生子,现在负责看守门房,断无撒谎的道理。
这说明,陈供奉和刘供奉肯定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这泽阳
县还有这样的高手吗?
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把陈供奉和刘供奉的死和张平嘴里所说的那个疯子联系在一起,还以为他们是遇到了其他高手杀了他们。
吴贵挑着灯笼头前引路,快速的向门房而去。
门房处,看着摆在吴家门前的两颗头颅,吴世安脸色惨白的毫无人色。
不是因为看到死人而恐惧,而是因为杀人者的强大而感到恐惧,这可是他吴家最强的两大供奉啊,就这样死了?这让他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身旁,不管是门房小六子,还是张平等护卫,表情都严肃的不能再严肃了,感觉心里阵阵发寒。
特别是吴贵,浑身一个劲儿的哆嗦着,脸上全是恐惧之色。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作为吴家的大管家,在这泽阳县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是县令大人见了他也会客客气气的。
这也让他在吴府是奴仆,可出了吴府就是老爷,不但在外面置办了田产物业,还纳了几房妾室,小日子过的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当然,这个过程当中自然少不了巧取豪夺,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可有着吴家的名头,谁敢告他?就算告也没用,那个知情知趣的胖县令直接就把那些刁民给摆平了。
这让吴贵得意忘形,俨然以吴府的二老爷自居,在这泽阳县更是横行霸道,让所有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