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赤阳还是掌门呢,可结果呢?不也是奈何不了穆匠心?再说,穆匠心能够凭借着一己之力和赤阳抗衡那么多年,绝对是个聪明人,你主动示好投靠,他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纳你,别忘了,你可是执法堂的大长老,手中掌握着的力量可是他极为垂涎的。”
韩武阳不愧是老狐狸,立刻把其中的利弊给他分析的一清二楚,让辟易天眼睛越来越亮,心情也越来越放松。
是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穆老祖就算再强也要遵守门派的规矩,不可能那么强势独裁,把圣医门当成他的一言堂。
就算她想把大长老推上掌门之位,也要有理有据,抓住赤阳的错令所有人挑不出毛病才行,否则根本无法服众。
现在穆老祖拳头硬,又抓住赤阳杀害天机阁弟子的把柄,想要把他拉下马,但赤阳那一系也不是吃素的,赤阳的师父兼岳父可是圣武中期强者,再加上他们这一脉在圣医门苦心经营了上百年,早就枝繁叶茂,拥有着众多派系的支持。
所以,穆老祖如果想要罢黜门主,就要拉拢更多派系,在元老会上获得他们的支持才行。
韩武阳这一系一直是赤阳的忠诚支持者,如果这个时候倒戈一击,旗帜鲜明的站出来支持穆老祖,绝对会影响一大批犹豫不决的派系,改投到穆老祖这一边。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穆匠心再不待见辟易天,也
只能捏着鼻子接纳他,还要好生安抚。
想通了其中的环节,辟易天立刻松了口气,心情也为之舒缓下来,笑着道:“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地道?呵呵,真是天真,在利益面前有何情义可言,别看赤阳那一脉好像一直对我们不错,但实际上呢?我们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罢了,有了好处向来都是他们拿大头,我们只能跟着喝喝汤罢了。”
韩武阳毫无愧疚之心的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良禽都知道择木而栖,更何况是我们呢,穆老祖开出的条件比赤阳那一脉开出的条件优厚了几乎一倍,你说我们要怎么选择?”
“我懂了,就是觉的赤阳一向对我不错,现在背叛他良心上有些过不去罢了,但我知道孰轻孰重,在派系的利益面前,一切的道义都是虚伪的。”
辟易天叹息着说道,心里却没有多少愧疚感,毕竟他很清楚,当年赤阳是如何处心积虑的铲除对手才顺利上位的。
“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对此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用担心其他派系会在我们背后指指戳戳的,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圣医门的历史上,谁家的先祖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看最后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罢了。”
韩武阳面色冷酷的教诲道。
“是,师叔,我明白了,我这两天就会找机会向穆匠心表达善意。”
辟易天从善如流的回应道。
韩武阳这才露出笑容,满意的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还有,今天那两个女娃都是圣武境的强者,实力深不可测,虽然这次我们圣医门丢了大脸,但你不要犯傻,去主动招惹他们,要学会韬光隐晦,保全自身,利用有效资源去借刀杀人才是王道。”
辟易天眸中一亮,若有所思的道:“您是说,利用其它势力对付他们?”
“不错,听说那小子是圣刀遗族弟子,别忘了,某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可是和圣刀遗族有着大过节的。”
韩武阳笑容奸诈的如同一只老狐狸,笃定的道:“更何况,那小子也得罪了不少人,我收到消息,黑暗议会和神裔组织都欲将他除之而后快,我们只管静观其变,看他们狗咬狗便是。”
“您是说扶桑的柳生剑神?”
辟易天眼睛再次亮了,猛然想起当年的那桩旧案,柳生剑神麾下七名弟子全都被圣刀遗族之人斩杀,就连他也是身负重伤,仓皇逃窜。
以他在扶桑被人神话了地位,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找回这个场子,只可惜圣刀遗族关闭山门,他想报仇都没有机会。
难怪这一次武者大会他会带着悉心栽培的爱徒亲自出马,还带着大批的扶桑武士,看来是要一血前耻啊。
“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些天你就好好养伤,至于那丁宁,虽然他身边的强者不少,但现在这里被布下限制修为的结界,而想让他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即便是圣刀遗族再派人来保护他,也休想护得他的周全。”
韩武阳云淡风轻的说道。
“是,师叔,我明白了。”
辟易天恭敬的回答道,眼底闪烁着快意的怨毒之色。
丁宁,必须要死,才能洗刷他所遭受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