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伸手拿起皮草外套穿在身上,虽然他早就寒暑不侵了,但在这大冷天若是穿的过于单薄,难免会被被人当成怪物。
“好,等等我,我去拿外套和包包。”
宋紫衣虽然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却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哥哥才会从燕京来到宁海,也没有纠缠不休,干脆利索的站起身来去拿东西。
丁宁欣赏的看着她姣好的背影,这女人虽然有时候脑洞开的有点大,但该具备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而且她出淤泥而不染,始终保持着内心的那份正直和善良,敢于和黑恶势力作斗争,绝不轻易妥协,这在龙蛇混杂的娱乐圈里显得尤其难能可贵,这让他感到很欣慰,自己喜欢的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
趁着宋紫衣拿外套的功夫,丁宁跟小夭等人打了声招呼,让落雪送来两份盒饭,无视了潘总和程文海那眼巴巴的视线,直接带着宋紫衣驱车直奔警局。
幸福路小区,是宁海一处中低档的居住小区,由于开发的比较早,小区里都是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建筑,最高的楼层也不过是七层,这在周围都是摩天高楼的映衬下,显得极为破旧寒酸。
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采访包,在小区一栋楼房前来回的踱着步,地上已经堆满了一地的烟头,也幸好是在这物业不规范的老旧小区,否则看门的保安早就把他当成小偷给赶走了。
不知道何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一月份的气温虽然还没有低至零度,但也只是零上几度的样子。
中年男子冻的一个激灵,跺了跺脚。裹紧了身上的皮夹克,一溜小跑的躲到小区围墙外的树下避雨,嘴里低声诅咒着,也不知道是在诅咒这见鬼的天气,还是诅咒那个这大半夜的让他出来受这份洋罪的电话。
但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狗仔,为了拿到第一手娱乐新闻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一想起那厚厚的钞票,他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小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眼皮发沉昏昏欲睡,拼命的搓了搓脸,点燃一根烟驱散困意时,小区门口车灯闪亮,让他精神顿时一振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出租车停靠在楼房前,片刻后花姐从后座打开车门,接过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失魂落魄了下了车,埋头向楼栋里走去。
“花姐。”
中年男子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即便楼栋里的感应灯亮着,正满心沮丧的花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子声音吓“啊”的一声惊叫,捂住胸口满脸惊恐的看着他,颤抖着问道:“你……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暗骂一声p,都人老珠黄了,真当老子对你有兴趣啊,但脸上却露出谄媚的笑容:“花姐,是我啊,我是八卦杂谈的记者张有财啊。”
“噢,原来是你啊,小张,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吓死我了。”
花姐歪着头就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张有财,确认真是熟人,这才放下心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并不丰满的胸部,满脸疑惑的问道,目光中已经带上了警惕之色。
“我来找花姐有点事,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张有财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那本就尖嘴猴腮的脸看起来显得极为猥琐。
花姐作为经纪人,自然是要和娱乐记者打交道的,这个张有财她有点印象,确实是在八卦杂谈杂志社工作,只是他们之间也仅仅的是认识而已,连熟悉都谈不上,不知道他半夜三更的堵在家门口等自己干什么?
难道,他是想打探宋紫衣的消息?可是不对啊,下午那么多记者在场,晚报和网络上已经刊登了宋紫衣安然无恙的消息啊,这让她心中为之一动,意识到这张有财的来意或许并不简单。
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宋紫衣的经纪人,但这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在面对一个籍籍无名的狗仔时,她还是下意识的摆起了往常的架子,趾高气昂的不耐烦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去公司说啊,非得半夜三更堵在我家楼下,这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张有财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两下,心里暗骂,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啊,不就是命好成为宋紫衣的经纪人才让你水涨船高嘛,要是以前你求着老子来采访你,老子还不屑于找你呢,跟老子摆什么谱。
但他脸上自然不敢显露分毫,脸上露出更加谦卑的笑容,跟哈巴狗似的弯着腰的连连点头道:“花姐说的是,按理说我该按照正常程序去公司采访您,但您这身份,我这样的小记者根本没资格去采访您啊,所以我才无奈之下出此下策,亲自来您家门口等着您,耽误您一点宝贵时间,我请您到附近的咖啡店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花姐虽然被这马屁拍的很舒服,但一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宋紫衣的经纪人,顿时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和沮丧,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有话你就快点说吧,我没时间跟你去咖啡馆耽误时……”
话还没说完,张有财就装作无意的把背在身后的采访包甩到身前,采访包的拉链是半开的,隐隐露出里面整齐的一沓沓红色钞票。
花姐话音戛然而止,眼角余光贪婪的瞟了采访包一眼,随即目不斜视的一本正经道:“不过,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又大半夜的冒雨在这等着,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给你个面子吧。”
张有财心中暗自冷笑,d,我就不信你不动心,这态度变的还真是快啊。
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谄媚笑容,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讨好的说道:“多谢花姐给面子,放心,兄弟是绝对不会亏待花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