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国士让他敬仰崇慕,但却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心理上的负担,更不会为自己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怀而惭愧。
他很清楚现阶段自己的人生目标,就是尽快功成名就,完成老爹交付的任务,好去萧家提亲。
只是提亲一事还有待商榷,他现在已经有了好几个红颜知己,或许到时候退婚会比较合适。
他也不是没想过萧诺会不会就是跟他有婚约的未婚妻,那样就完美了,可在咨询过虎子等人知道燕京有着十几个萧姓家族后,特别是老爹当初跟他说过是住在建国路的萧家,而那条街上却有着三家萧姓家族,偏偏没有萧诺所在的萧家,那点侥幸心思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丁宁不知道的是,萧诺所在的萧家最早确实是住在建国路的,只不过十几年前因为拆迁重建而搬走了罢了,这也是丁宁的老爹始料所不及的。
“七哥,就别缅怀过去了,小家伙,赶紧进来吧。”
曲无忧笑着打断了向天歌的感慨,后半句是对丁宁所说。
“是,前辈!”
丁宁抱拳再次一拜,脸色严肃的推开正中间挂着国士府牌匾的平房。
刻意留意了一下,那国士府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下面赫然龙飞凤舞的题着太祖的名字,这是太祖亲手题词的牌匾啊。
这块匾要是拿出去拍卖,怎么也得卖个十亿八亿的吧?丁宁很腹黑的暗自揣测着。
迈步走进国士府,一进大门就是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只在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同样出自太祖他老人家之手的四个大字“国士无双!”
地面上有着两张蒲团,蒲团上各自端坐着两名脸色苍白的男子,此刻正上下打量着他。
左侧一人年纪稍长,面白无须,约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豹眉鹰目,嘴唇削薄,脸色冷漠,从左眼角到下巴处有一道蜿蜒如蜈蚣般的长长疤痕,看起来极为凶恶,眼神极其具有穿透力和侵略性。
右侧蒲团上的男子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剑眉虎目,鼻直口方,面带坚毅之色,看向丁宁的眼神也略为柔和。
丁宁皱了皱眉,难道这两人就是向天歌和另外一位前辈,但年纪不对啊,而且看气息似乎也不对啊,这两人明显有伤在身。
左侧男子突然挑了挑眉开口道:“你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小神医?”
丁宁心里有些不爽,抱了抱拳很敷衍的道:“不敢,正是在下。”
右侧男子眉头跳了跳,哭笑不得的道:“贪狼师兄,这是师父请来的小神医,不可无礼。”
刀疤男子撇了撇嘴,却不理右侧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丁宁道:“听说苏家的老爷子被你续命成功了。”
“以讹传讹而已,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命由天定,苏老爷子只是因为他寿元未尽,命不该绝,我才能侥幸将其救活而已。”
丁宁不卑不亢的说道,心里却暗自呐喊,贪狼?七杀?难道右侧男子是破军?
“小神医你不要见怪,贪狼师兄一向说话如此,不是刻意针对你,也不是我们不识礼数,只是因为我们有伤在身,所以无法起身欢迎,小神医勿怪。”
破军唯恐贪狼与丁宁发生冲突,连忙解释道。
丁宁看贪狼不爽,冲着破军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破军兄吧?久仰久仰!”
“哈哈哈,小子,你这话可就太假了,我们三兄弟常年陪伴在师尊门下,很少下山,你说还久仰破军大名?还说他大名鼎鼎,那你也太虚伪了。”
贪狼露出讥诮的笑容嘲讽道。
丁宁老脸通红,心里暗自恼怒,这个贪狼有病吧,老子又没得罪你,套话也听不出来吗?这不是故意打脸吗?
破军哭笑不得的干咳一声:“小神医,你莫与我师兄一般见识,他一向心直口快,平时说话也是这般……这般阴阳怪气,习惯了就好。”
丁宁欲哭无泪,这破军虽然是好意,但说话也太没水平了吧,什么叫心直口快,丫的不还是说老子虚伪,讪讪的一笑道:“破军兄才是真正的心直口快,我先去拜见前辈,回来有机会再和破军兄深谈。”
“深谈?小神医,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何要与我深谈?”
破军一脸不解的憨厚问道,让丁宁愣在当场无言以对,这货也太不谙人情世故了吧,套话,套话,老子说的是套话,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贪狼的僵尸脸终于绷不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能看到丁宁吃瘪让他觉得很开心。
丁宁被他笑的恼羞成怒,忍不住怒喝一声:“笑个屁啊,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