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柔惊喜的叫声让温老气势为之一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丁宁,这个粗俗的年轻人就是柔柔的师父小神医?
“柔柔,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这位高副院长的。”
丁宁不卑不亢的冲温老点了点头,看着温柔柔满脸无辜的说道。
温柔柔爷孙立马脸色不善的看向高开义,看他如何解释。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温老和他孙女刚刚才来,我怎么可能会骂她呢?我身为副院长,不可能说出这样没有素质的话。”
温柔柔的一声师父震的高开义浑身一激灵,心里暗自叫苦,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心里暗骂这浑蛋,温老的孙女是你的徒弟你为什么不早说,否则我会拿你撒气吗?
丁宁斜吔了他一眼,哼,老子没招你惹你,就拿老子撒气,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当即朗声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刚才江院长和姜老让我先进去,我说我要等我的徒弟,江院长他们都没说什么,高副院长却不愿意了,说什么,哼,什么阿猫阿狗也能来我医院装神弄鬼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能教出什么狗屁徒弟。”
最后一段话丁宁是模仿着高副院长当时的语气说的,连神情语态中蕴含的那种浓浓的不屑都没有半点差错,当真是惟妙惟肖。
姜老等人暗自好笑,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啊,不过怎么感觉这么痛快呢。
高开义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又下来了,张口结舌的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得罪了江院长他不怕,得罪了姜老他也不怕,但得罪了温老,就连他背后的王副部长也保不住他,他是真心得罪不起啊。
“我的狗屁徒弟就是你眼前这位温柔柔小姐,怎么?难道高副院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要矢口否认吗?”
丁宁却没打算放过他,咄咄逼人的问道。
本和高开义站在一起的院委会成员,立刻齐刷刷的向后一步,如避瘟神般和他保持距离,唯恐惹祸上身。
“我……我……我不知道你的徒弟是……是温小姐啊,我要是知道……”
高开义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干巴巴的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是知道我徒弟是温小姐就不会骂她了是吧?”
丁宁眯起眼睛,打断他的话问道。
“是,是啊,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会骂温小姐呢,我和她又无冤无仇的……”
高开义虽然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但急于在温老面前解释的他跟抱着救命稻草似的连连点头。
丁宁紧追不舍的厉声道“那高副院长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的徒弟不是温柔柔,而是其他人,在你眼里都是狗屁了?”
“这……我……不是……这……是……”
高开义的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丁宁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方寸大乱,紧张的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原来如此,看来高副院长的素质还真是高啊。”
丁宁一脸的痛心疾首“医院是什么行业?是服务行业,是救死扶伤的行业,是人民群众把生命交付给你们的行业,你作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医护人员,又是医院这种救死扶伤的医疗机构的副院长,更应该具有医者仁心,为广大的人民群众做好服务工作,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不好好想着怎么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不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更好的为人民群众做好服务,整天就会对领导卑躬屈膝、溜须拍马,对待下级却趾高气昂、动辄张嘴骂人,可想而知你对待病人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了,说你麻木不仁、冷血无情都是轻的,就你这样的素质你觉得自己配得上现在的职位吗?你对得起你神圣的职业吗?”
“这样的败类就该撵出医院,什么东西。”
“就是,每天在医院里坐着办公室,吹着空调,享受着国家资源,却不干人事,身为其位不谋其政,尸餐素位的人还能当上副院长,这样的人就该枪毙。”
“哼,现在的医生还有几个是有医德的,收红包收的比谁都勤,看起病来却一个二个的没有一点本事。”
“我家那口子做个胆囊炎的小手术,住院一个礼拜,就花了将近十万,现在的医院真是特么的太黑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有这样的院长,下面的医生也不敢这么大胆,给我家那口子看病的医生,鼻孔都长在脑门子上了,从不拿正眼看人。”
“哎,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连看病都看不起啊,医生一个个傲的跟企鹅似的,就知道拼命的要钱,什么药贵开什么药。”
“现在的医院啊,哎,医生开药现在都是天价药,必须从指定的药店购买,他们好从中间吃回扣,老百姓看病都真心的看不起啊。”
“成本一毛钱一粒的药片,到了医院至少卖好几块,这其中的利润……啧啧!”
“现在谁家要是有个头疼感冒的,只要进了医院,不花个几千块别想不来,还不保证能治愈。”
……
或许是丁宁的话引起了围观人员的共鸣,许多病患家属情绪激动的纷纷发表谴责,对医疗现状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担忧,甚至有些激进的都想上去揍高开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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