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除了李文生,其他男人碰你你都会感到恶心吗?”
丁宁真的好奇了,这种奇怪的病症他还是闻所未闻。
“都有,唯有你是例外。”
杜月文目光闪烁着不敢看他,心如擂鼓般剧烈的跳个不停。
“是从小就这样,还是长大后才这样?”
丁宁有些尴尬,但还是很认真的问道。
“大概,是从我大学毕业那一年开始的,也就是我二十三岁那年。”
杜月文鼓起勇气回答。
“那我做个大胆的猜测你别生气,在你第一次对男人产生性幻想时,你曾经有过一次很不美妙的自/慰体验,疼痛让你的内心充满了对那种事情的排斥感,而在你和李文生结婚之前,我想你可能无意间撞见了李文生或者是其他男人在和女人做那种事情,让你觉得很脏,很厌恶是不是?”
丁宁眼中一亮,大胆的推测道。
杜月文粉腮红润,紧咬着下唇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宁,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不错,我那年刚毕业,和几个同学出去旅游,却在一个度假山庄里无意间看到一对男女在草地上苟合,那女的……那女的身上还有月事,草地上都是血,我当时就恶心的吐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讨厌和一切男性有肢体上的接触。”
丁宁被这个答案雷住了,尼玛,谁特么的口味这么重,打野战也就算了,竟然还闯红灯,也不怕吓着花花草草。
“那个男人当时我并没有看清面貌,直到我和李文生结婚,洞房时看到他背后的一个黑色胎记,我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李文生。”
杜月文似乎也放开了,语气平静的说道。
“是李文生?”
丁宁被雷的外焦里嫩,膛目结舌,没想到李文生的口味还真特么的重,连闯红灯这样的事都敢干,丫的得有多饥渴啊。
杜月文幽幽的叹了口气,“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既然已经和他结婚了,我就想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所以哪怕他以前再怎么玩,只要婚后他能收心就好,所以我就算认出来他,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丁宁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人家的隐私之事他这个外人实在不宜知道。
杜月文经过了初期的紧张和羞涩,发现丁宁竟然有些害羞,一种异样的快感竟然让她毫不避讳的继续讲述下去:
“可当他刚刚进入的时候那种疼痛让我实在忍无可忍,脑海中又浮现出……浮现出曾经的那一幕,我没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恶心抓着他的头发,一脚把他踢下了床,那就是我们唯一的一次同房。”
“咳咳,那个,既然你那么厌恶他,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丁宁干咳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离婚?我爸那个人死要面子,又封建又古板,我要是离婚,他能活活打死我。”
杜月文满脸的苦涩:“我托人做了份假的病历,告诉我爸我不能生育,想要离婚,可我爸坚决不同意,还暗示李文生可以在外面找个女人生孩子,但是生了孩子后必须抱回来养,对外要说是我生的,绝对不允许我们离婚,有着我爸的暗示,所以李文生才这样肆无忌惮,除了没把女人领回家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你爸,还真是个奇葩。”
丁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杜月文的老爸了,人家都是坑爹,他这是坑闺女啊。
“你不知道,我爸那人特别的重男轻女,从小到大就没给我过好脸色看,我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可他却从来没有满意过,稍不顺心就对我又打又骂的,对李文生这个女婿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好,不过也幸亏是这样,这次我爸出事,连我哥都被牵扯进去了,只有我安然无恙,这大概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杜月文的笑容很凄凉,让丁宁油然生出怜惜之情,这个可怜的女人这半辈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这也让他理解了杜月文为什么有病都不愿意去看医生心理,换了是谁生长在那样的家庭里,心理会没有点毛病?
更何况杜月文本身就是石女,长期生活在父亲的暴力高压下,让她战战兢兢的生活在恐惧里。
努力表现出自己最优秀的那一面,根本不敢告诉父亲她有病,更不敢去看医生,唯恐本就看她不满意的父亲更加唾弃她。
可以说,杜月文的病和她那个父亲有很大的关系,她就是个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女儿,也是个逆来顺受的善良女人,若不是这次她父亲出事,恐怕她还没有勇气来向他求教。
丁宁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当即沉声道:“你的病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做个小手术就能解决问题,以后你就能和普通女人一样生活了。”
“不,我接受不了其他人碰我,丁医生,你能不能帮帮我,你是我唯一不排斥的人,就算是手术,我也希望由你来做。”
杜月文紧咬着粉嫩的嘴唇,楚楚可怜的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