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住双手的二人将他手中的大刀击落,眼见得手,却不料郝摇旗大喝一声,双臂一扯,将两柄钩镰枪也扯了过来,顺势一挥,将二人当场击杀。
张凡见他凶猛异常,难以制服,冲景杰说道,“主帅,此人凶顽异常,还是开枪击毙了吧!”
景杰还是摇了摇头道,“盾牌手上,只围不攻,困死他!活捉郝摇旗者,赏银十两。”
他执意要活捉郝摇旗,张凡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盾牌手出击,二十个盾牌手持大木盾而出,将郝摇旗围了。
郝摇旗挥枪刺了两人,却刺不透木盾,只是将二人打退,跌倒在地。余下的十余人齐齐而上,将郝摇旗死死的困在中间。
四个钩镰手再次出击,分别在他手脚四肢套上了绳索,猛地一拉,直接将他拉到了空中,拼命的挣扎,却挣之不脱,只能束手就擒。
十余人一拥而上,将郝摇旗死死的按着,五花大绑的绑了,押回了中军营。
景杰见郝摇旗已然就擒,今次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便鸣金收兵,押着五花大绑的郝摇旗,回了军营。
城墙之上,田见秀,闯军诸将眼睁睁的看着郝摇旗浴血孤军奋战,然后就擒被捉走,却无一人敢开城门前去救援。
中军营
景杰端端坐在帅椅之上,直直的盯着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押解到中军帐内的郝摇旗,早已是浑身浴血,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玄甲军士的血,吩咐道,“来人!给他松绑!”
张凡稍稍一怔,这郝摇旗凶悍异常,好不容易将他绑了,若再松绑,再要捉拿,怕又要费一番周折,“主帅,小心啊!”
景杰微微一笑道,“松绑!再去找军医来,替郝将军治伤。”
玄甲军士将郝摇旗松了绑,郝摇旗还想起身反抗,却发现浑身上下再无一分气力。他早已是油尽灯枯,之前在战场全仗着一股悍勇之气在死死支撑,这口气一泄,便再无气力支撑,只能跪在地上直喘气。
两个军医进了军帐,一人给郝摇旗清洗伤口,一人给他上药。
景杰缓缓的走近了郝摇旗,问道,“郝将军,乃是高迎祥的部将,是吧!”
郝摇旗紧闭了双眼,恨声说道,“是!狗官兵,快杀了老子,老子要皱一皱眉头,就是你狗娘养的!”
景杰却不去和他置气斗嘴,再问道,“将军既然是高迎祥的部将,李自成也未见重用将军,田见秀甚至还不仁不义,将将军一人抛在城外,孤军奋战,将军为何还要为李自成殉死?!”
郝摇旗呸了一声,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大嚎道,“大爷我岂是为李自成殉死,大爷的全家都是被你们这些狗官兵杀害的,大爷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众人见他满口污言秽语开骂,纷纷大喝不止,却被景杰给压了下来,继续说道,“我们玄甲军大部分也是流民,百姓出身,也是在替天行道,吊民伐罪,与将军事同路人。”
郝摇旗猛地出手,捉着景杰的盔甲,厉声大喝道,“闯军杀狗官,分田地,均贫富,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你们这帮人早已是狗官的鹰犬,狗腿子,大爷生不能杀你们这些畜生,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一口一个狗官,鹰犬,畜生,甚至还向景杰动手,张凡见状大惊,立刻擎出军刀,便砍向他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