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昨日那场雨若是坚持行军,军中定有受病折损之人。”
“如今行军之速,不出三日就可抵达邯郸,还未过了秦军的耐心。所以我们也不必急,在行军路中,无端的折损了军力,才是不智。”
“如此。”那人点了点头,神色也平静了下来:“在下,受教了。先前不敬还望王将军勿怪。”
李牧笑着摆了摆手:“先生勿要自扰,但又国事是好,先生只是忧急无顾了其他而已。”
“如今秦军征战在外,正是连胜,斗志高昂之时,我们拖上一会儿也无大碍。而且他们征战在外,定是不可久战。稳固阵脚,秦军自会不攻自破。”
轻笑着说完,李牧手里的干粮也吃完,舔了舔手指,看向身旁的人:“先生要不要吃上一些,我们军中的行粮还是极好的。”
“哈哈,那就多谢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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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军抵达邯郸是第三日,这些天是没有再下过雨。
因为秦军在侧,以至并没有直接进入邯郸,而是在邯郸北侧驻扎营垒筑垒固守不出。
一时间,邯郸,秦军,北境之军却是成了三角之势,对于赵军来说形势陡然好转。
而对于秦军来说却是变得颇为棘手。
想要进攻任何一方另一方就会来援,即使秦军足有三十万兵力一时间竟然也只能和这两支赵军僵持不下。
赵军固守不出,拖了两日,恒乾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忧虑。
秦军在外,如今要同时支撑韩国和赵国的战事却是国中吃紧,此战是不能久战的。
赵军固守不出,能做到的该是只能将一军引出来截杀了。
日光正盛,入冬的寒意也没有那么重了,正好是正午时分。
顾楠掀开了营帐的帘字,却见恒乾和王翦已经坐在了其中。
讪笑了一下:“抱歉,我是来晚了。”
心下也是郁闷,每次有这种议事。明明她已经都是提前些许到场了,为什么还是最后一个才到的。
“无事。”恒乾笑着摆了摆手,等到顾楠坐下面色才认真了起来。
开门见山地说道。
“二位对那北境之军如何看?”
王翦的脸色也不太轻松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局势。
本想趁李牧军赶至身疲力竭之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谁料李牧军根本不是疲军,完全就是战力全盛,而且其军中有一支骑军其擅长骑射游击。
王翦军和他们试探了相互一番就退了回来,很简单,没有把握。在邯郸之外的平原,赵军骑射游击的战术实在是太过麻烦了。
“此军如今在邯郸之外驻营是想和邯郸守军成相互守望之势,我军想攻一方都会有所掣肘,只能做策将他们引出交战。”
“是啊······”恒乾的手撑着桌子,眼神不定。
李牧此人传闻用兵慎重,想要将他引出是不容易的。
“恒将军。”顾楠坐在一旁:“我有一策或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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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是想努力三更的来着,但是啊,进化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难啊,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