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好笑,看向云迟,“虽然我们大婚之期还有三日,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当真要跟我一起在这里歇着?”
“歇一会儿。”云迟握了花颜的手,拉着她进了屋,同时道,“那些事情不急。”
花颜点头,笑着由了他。
内室一应摆设都十分精致,素雅华贵,处处皆显露用心,真是无一处可挑剔。
云迟随意地扫了一眼,笑道,“敬国公夫人辛苦了。”
花颜含笑点头,“看这布置,以后这院落就给我留着了。”话落,她开玩笑地说,“以后你若是欺负了我,惹我生了气,我就回国公府来住娘家。”
云迟失笑,“那我只能厚着脸皮追来赔不是了。”
花颜笑出声。
小忠子在外小声打断二人的话,“殿下,给太子妃沐浴的水烧好了,您是跟着一起在这里沐浴,还是回东宫沐浴?”
“一起吧。”云迟道。
小忠子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花颜笑着看了他一眼,伸手点点云迟胸口,揶揄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一起沐浴的话,你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云迟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凑在她耳边,带着三分笑意地说,“晚上不好住在这里,我先陪陪你。”
花颜低笑了一声。
不多时,小忠子带着人抬来了两大桶水,送去了屏风后。
云迟与花颜虽一起沐浴,但到底是在敬国公府,玩笑归玩笑,未曾胡闹作一团,乖觉地各自沐浴完,云迟陪着花颜躺在了床上。
花颜确实困乏了,与云迟说了几句话后,便睡着了。
云迟陪着花颜躺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小忠子在外小声说,“殿下,宫里来人,问您可安顿好了太子妃?若是安顿好了,皇上让您进宫呢。”
云迟看了一眼天色,就知道他父皇等不及了,皇祖母估计也坐不住了,于是,他应了一声,起身,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采青守在外面,见云迟出来,对他见礼,不等云迟交代,便先表态,“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看太子妃。”
云迟颔首,十分满意,“她若有事情,就派人知会本宫。”
采青应是。
云迟出了院子,离开了国公府,前往皇宫。
宫里的皇帝从晌午便开始盼着,可是盼到了快傍晚,也没见到云迟的人影,只看到了五皇子独自进了宫。
五皇子这一趟北地和临安之行历练成长了不少,皇帝见了他后,虽觉得还是以前那个儿子,却较之他离京前,改变的不是一丁半点,身上隐隐有了些沉稳气度和能够独当一面的影子了。
他觉得欣慰,询问了他在北地的事情,早先,他从云迟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了北地发生的事儿,但是不如五皇子一直跟在花颜身边,如今听他细细娓娓道来,他才真正地了解到了北地曾经的波涛汹涌硝烟弥漫以及凶险异常。
他虽也知道花颜为了南楚江山,在北地承受了不少,但也不知道花颜当真是做到了谁也不及的地步。
北地能保下来,有如今的安平何太平,花颜付出了太多,险些丢了命。
五皇子的言谈话语里皆是对花颜的敬重和敬佩,如今想起来北地的过往,至今虽过去月余,但依旧觉得惊心。
皇帝连连点头,父子二人叙话半日,仍不见云迟进宫,皇帝询问五皇子云迟近来的安排,五皇子也不甚清楚,只说四哥与花颜的哥哥一起安排的,回京这一路,十分安平,皇帝见再问不出什么,摆手让五皇子去歇着,眼见天色已晚,才派人去敬国公府喊云迟。
云迟倒也没磨蹭,很快就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