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二更)(2 / 2)

安十七也出了一身凉汗,汗湿了脊背,闻言连忙走到近前,对花灼说,“少主与我和花离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了蟑螂,脸就变了。”

花灼摇头,“不是蟑螂,你与我仔细地说说,从你们来找她之后,任何之处都不准落下,说了什么话,都逐一与我说来。”

安十七听罢一惊,想到了什么,脸色也白了,当即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是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花灼眯了一下眼睛,“说。”

安十七便将他与花离来到思过堂后,花颜正在上香,然后,说起了淑静皇后之事,一字不差地与花灼详细不敢隐瞒分毫地说了一遍。

花灼当即震怒,“你将花家的规矩都忘了吗?任何时候,不得议论淑静皇后,你竟然在这里提她。”

安十七白着脸垂下头,“请公子责罚。”

花灼沉怒,“你与花离,去天水崖,思过十日。”

秋月低呼,“公子!”

安十七当即应是,白着脸起身,但没立即走,而是看向昏迷不醒的花颜,担忧地小声说,“公子,少主她……”

花灼瞥了他一眼,“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你与花离若是敢对谁说丝毫,就待在天水崖,一辈子别出来了。”

安十七浑身一震,当即不敢再问,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花灼摆手。

安十七不敢再在花灼面前碍眼,连忙出了思过堂,但没立即走,而是与花离一起守在思过堂门口。

虽然在花家,但刚刚他们分别去找花灼和秋月来思过堂之事,一定瞒不住云迟,所以,他应该很快就会找来,但公子让守住思过堂,即便太子殿下来了,也不能让他进去。

思过堂的内门重新关上,一片昏暗中,秋月似也明白了什么,看着花灼,“公子的意思是,小姐的癔症,与……有关?”

花灼看了她一眼,秋月是花颜最信任的人,是陪着花颜自小一起长大的人,也算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她虽也聪明,但神经有时粗条,所以花颜和他时常都喊她笨阿月。但也正因为秋月是秋月,她才能一直跟在花颜身边。

他紧抿了一下嘴角,点点头,“嗯,有些关系。”

秋月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一个几百年前的人,怎么能够与小姐的癔症有关?难道是她的魂魄震魔了小姐?她脑中一瞬间想了很多,但还是不得其解。

花灼也不欲多说,对她道,“在南疆时她癔症作,是怎么回事儿?”

秋月连忙将从贺言处了解来的事儿对花灼说了一遍。

花灼面色昏暗,“果然是天命!”

秋月想着在南疆行宫时,据贺言所说,小姐癔症作时,彼时没提到淑静皇后,据说她是看着太子殿下就突然作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公子,那小姐的癔症也与太子殿下有关了?”

花灼眸底涌上微沉之色,点了点头,“嗯,也有些关系。”

秋月心惊,百思不得其解。

花灼掏出帕子,给花颜擦了擦嘴角,对她问,“我听闻在回来的路上,她因下棋,又昏迷了四日夜?”

秋月点头,“太子殿下邀小姐下棋,小姐没与殿下说她不能碰棋,便与太子殿下了一局,下完后,就昏睡了,四日夜才醒。”

花灼不再言语。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云迟在花灼离开后,陪着太祖母用了早膳,刚落下筷子,云影现身,附在云迟耳边低语了一句,云迟面色微变,当即起身,告辞了太祖母,快步出了松鹤堂。

太祖母纳闷,“小迟怎么走的这么急?没再多坐一会儿。”

花颜的爹说,“太子殿下即便出门在外,也朝务在身,兴许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儿吧。”

太祖母点点头,“江山的枷锁,就是个负累,太祖爷坐了江山,到底累及了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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