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云迟喊来云影,对他吩咐,“你亲自带着人,去一趟金佛寺,拿我的手谕,将蛊王书请来。”
云影看着云迟,试探地问,“殿下,金佛寺供奉的蛊王书不能轻易动之,若是金佛寺的主持和看护蛊王书的人不给,那属下如何做?”
云迟淡淡道,“若是有本宫的令牌,他们依旧不从的话,那么你就告诉他们,凭本宫的身份请不动蛊王书,金佛寺就不必存在了,毕竟,金佛寺只是供奉和看护蛊王书,这权利是南疆王室给的,本宫如今执掌南疆,有权利收回金佛寺这个权利。”
云影闻言垂应是,不解地问,“殿下让属下亲自前去拿蛊王书,是何用意?我亲自带着人前去的话,那殿下身边……”
“无碍。”云迟道,“你只管带着人前去,行事隐秘些,别被人察觉,我身边没有危险。”话落,他目光深邃,“先是南疆公主被6之凌手滑伤了手臂,再是南疆王用血引引出了梅舒毓体内的采虫,第一件事儿,6之凌可不是个轻易手滑的人,虽然事情没有破绽,但我总觉得蹊跷,而第二件事儿就不必说了,梅舒毓背后有花颜的手笔。”
云影一怔,“太子妃?”
虽然太后已经懿旨悔婚,但是云迟身边的人,依旧遵从云迟的心意,对花颜不改其称呼。
云迟颔,“她如今就在南疆,也许就在这南疆都城,若是没有极重要的事儿,她知道我在南疆,她已经悔婚达成心愿之后,是死活不会来南疆的,所以,如今她既然来了,那一定是有所图谋,且所谋极大。既然被我察觉,我是断然不会放过她的。”
云影似懂非懂,“这两件事儿,与殿下派属下去请蛊王书何干?”
云迟道,“我记得当年姨母体内的寒虫蛊,是父王和母后请了南疆王,用南疆王的血引,才将寒虫蛊引出的。而昨日,劾王说,要引出采虫,一定要南疆王或者公主叶香茗的血引。”
云影懂了,“殿下的意思,那一日,公主叶香茗被6世子伤了手臂失血,昨日南疆王主动放血引采虫,这两人都流血了。而您又查知昨日那香囊出自太子妃之手,也就是说,太子妃若是来南疆,这两件事儿若都是她在背后所为,目的很可能就是针对南疆的蛊虫了?”
云迟颔,“蛊王书记载了南疆万蛊,要知道她的目的,我就要阅览蛊王书。所以,你此行不得有失,若是金佛寺的和尚不从命,你就请安书离调一万兵马,封了金佛寺。”
“是。”云影郑重应是。
云迟摆摆手,云影立即去了。
小忠子端来午膳,云迟用过午膳后,对小忠子吩咐,“告诉梅舒毓,让他歇一日后,明日继续择府邸赴宴,本宫交代给他的差事儿,务必办好,再不准出现昨日之事了。”
小忠子应是,“是,奴才这就去告诉毓二公子。”
梅舒毓回到住处,只觉得头顶上罩了一大片阴云,愁云惨淡得很。
他觉得,他还是太废物,在云迟面前,没能兜得住事儿,若是6之凌面对云迟,他一定比他做得好。
小忠子来找梅舒毓,给他传了话后,梅舒毓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小忠子瞧着他,觉得梅舒毓挺好玩,对他说,“毓二公子,您是太子殿下的表弟,殿下交给您差事儿,是器重您。您可不能有负殿下厚望。”
梅舒毓扁扁嘴,无言以对地想着他是器重我吗?是借机报仇吧?不过这话他不能跟小忠子说,只能有气无力地点头,“自然,太子表兄将这么重要的差事儿交给我,是看得起我。”
小忠子见他开窍,满意地走了。
梅舒毓在小忠子走后琢磨了半晌,觉得这样干等着不行,他得出去,花颜一定不敢来行宫找他,那么,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去找她,但也要想想办法,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真就害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