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点头,“同意,我现在就命人给你收拾行囊,一个时辰后,你便起程去北地。”
“那你呢?”秋月立即问。
花灼面上的笑意尽消,眸光容色皆冷地说,“如你所说,我搜寻盘龙参,彻查梅花印,同时彻查谁是幕后之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藏的比花家还深,要搅动这天下。”
秋月点头,“好。”
花灼对外面喊,“安一。”
“公子。”安一应声现身。
花灼吩咐,“备马,少夫人要去北地,你带着人跟去保护。”
安一愣了一下,探头向里面瞅了一眼,看到秋月,顿时乐了,连忙应是。
秋月脸一红,跺脚,“我才不是少夫人。”
花灼失笑,“那让他们以后喊少奶奶?”
秋月瞪着他,脸更红了,羞恼地说,“那还不是一样?”
花灼点头,“是啊,一样的。你喜欢哪个称呼?”
秋月想说哪个也不喜欢,但看着花灼温和下来的眸光,里面倒映在她的影子,周身如落满了日月星辰,她一时没了话,好半晌,才捻着脚尖小声说,“我不好,笨得很,公子可以娶更好的女子,你那么好,我虽喜欢你,但一直以来也不敢真妄想的……”
花灼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意温润,嗓音柔和,“傻丫头,你哪里不好了?你可是我和妹妹可着自己心意培养的人,”说完,又笑着嘱咐,“你去了北地后,一定要小心,不要逞能,凡事听妹妹的,你若是出事儿,我可就没媳妇儿了,这一辈子都要孤身一人了,你该是舍不得我孤独的吧?”
秋月咬着唇瓣抬起头,慢慢地点了点头,心中有欣喜,有感动,还有舍不得,更有恨不得插翅去北地的想法。总之,结合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此时看起来很是生动美丽。
花灼摸摸她的脸说,“以后不叫秋月了。”
秋月呐呐地问,“那我叫什么?”
花灼笑起来,“夏缘,本就是你的名字。如今北地已没了怀王府,你父亲已成了普通人,自然再不必顾忌周折了,你回家认祖归宗,我也好有朝一日登门去提亲。”
秋月恍惚了一下,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有用了,当年还是小姐说,怀王满天下在找她,若是她不改名字,出了桃花谷,估计很快就会被找到。那时,正是秋日,月挂中天,于是,她仰头,随便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秋月,她叫了十多年。
她点了一下头,“听公子的。”
花灼扬起眉梢,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本公子可不缺丫鬟。”
秋月顿时明白了,扭过身,有些别捏地喊,“花灼。”
花灼一本正经地点头,微笑地颔首,“夏缘。”
春夏之花,灼灼有缘,搁在一起,透着岁月静好的韵味。
花灼没对夏缘说的是,当初花颜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给她卜了一卦,卜完卦后惊呆了半天,然后,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对他说,哥,我给人家小姑娘卜卦,你猜我补到了什么?这可真是一件意外的大喜事儿啊,她的卦象显示,姻缘远在身边,尽在眼前,这桃花谷里如今只天不绝那老头子和你我三人,这远在身边,尽在眼前,说的不就是你吗?
当时,花颜一边说着一边乐,也不顾他的黑脸,说,她是我的小嫂子呢。
他训斥她别胡闹,他有今日没明日的身子,如何是胡闹得起的?她自然不听,与他一本正经地胡诌了一番后,便从天不绝那里轻而易举地拐骗了她。
一年一年地下来,她喜欢上了他,他也没逃开,没想过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