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先生猛的回头,只见安忆情嘴角噙着一丝凉凉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
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浇的渡边先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完蛋了!
他有种自掘坟墓的错觉。
他脑海里忽然浮起一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医院的vip病房,藤原一夫躺在病床上,两眼紧闭,面容苍白的吓人。
他身上插着好多仪器管子,几大名医围在他身边,时而神色严肃的盯着仪器观察,时而凑到一起商量。
渡边先生急的不行,“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说身体健康,没有一点毛病吗?”
都痛晕了过去,醒来后受不住,主动要求医生下药弄晕他。
这可是藤原先生,出了名的能忍彪悍,意志力坚定,他都忍受不了,可见有多痛苦。
医生们眉头紧皱,面面相视。
“藤原先生的脑电波异常,心电波也有问题,可能,也许是心脏病,血液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再等等吧。”
查了半天就得出一个结论?渡边先生都气晕了,一群庸医!
“要是藤原先生有什么闪失,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冷酷的威胁,这是没办法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这种事情,他难辞其咎。
外面还守着一群人,全是代表团的成员,他们都不是好惹的。
还有角落里站着的藤原家随行人员,也很难缠。
医生们也不乐意了,他们是医生,又不是神!
有病治病,但这是病吗?
“要不,换一家医院试试?我强力推荐附近的伊丽莎白医院,综合能力很强。”
另一名医生很热情的建议,“路撒医院也不错,有好多好医生,医疗力量雄厚。”
为了甩掉这个麻烦,他们也是蛮拼的。
不能怪他们,动不动威胁要他们的命,他们可受不了。
都说rb人谦虚有礼,其实吧,骨子里是恶狼。
渡边先生是老谋深算的人物,哪里不懂他们的意思,气的够呛。
还是名医呢,这么不负责。
血液检查报告终于出炉了,他强忍着怒气将报告塞给沉默不语的两个rb医生,这才是自己人。
“酒井君,藤原先生的血液有什么问题吗?”
酒井医生盯着检查报告仔细看,脸色怪怪的,似乎很困惑,“有一种不明物质,但上次没有检查出来,挺奇怪的,他这一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跟谁接触了?”
“你是说……”渡边先生听懂他的暗示,脸色一白,“藤原先生是今天出的问题?不,不可能。”
他和藤原君一直在一起,吃的喝的都一样,接触的也都是自己人。
除了……晚上赶去参加晚宴,跟安忆情夫妻接触了。
但是,他全程都盯着,他们没有身体接触。
听了渡边先生的话,酒井医生心里一动,“渡边先生,你也做个身体检查吧。”
渡边先生猛的抬头,身体僵住了,他不会也中招了吧?
索索发抖中。
“你说,在没有身体接触的情况下,光靠空气传播,会染病吗?或者是中毒?”
酒井医生很镇定,“理论上是成立的,细菌可以透过空气传播,但是,在那种场合,只能是无差别攻击。”
渡边先生听懂了,但,心里更慌了,肿么回事?“就是说,要么一起中招,要么都没事?”
酒井医生耐着性子解释,“也不是这么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打个比方,一群人都淋了雨,但有的会感冒,有的就没事。”
不听这个还行,一听更混乱了,渡边先生只能先检查自己的身体,一颗心悬在空中,七上八下的。
等检查报告出来时,渡边先生怔怔的坐在病床边,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藤原一夫幽幽的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好友渡边,心中感动,“渡边君,辛苦你了。”
渡边先生提心吊胆的看着他,“你好点了吗?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不疼……”藤原一夫刚说了几个字,熟悉的剧痛袭来,“啊。”
渡边先生眼前一阵发黑,“医生,快来,病人又开始发作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藤原一夫困难的向他伸出手,“渡边君……那颗白色的药丸在我公文包里……”
他说的极为艰难,一口气都喘不上来,说的断断续续,仿若快要死的病人。
渡边赶紧找出那颗药丸,但犹豫了,“渡边君,你再考虑一下,安忆情太狡猾,这药说不定有问题。”
藤原一夫疼的浑身疼,四肢控制不住的抽搐。
他顾不了别的,一把抢过药丸吞下去。
都这样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还别说,熬过了最痛苦的半小时,他缓过来了。
不再是难以忍受的剧疼,而是一抽一抽的,还能忍一忍。
他的心却更绝望了,是安忆情搞的鬼!
那颗黑色的药丸根本不是解药!
那这颗白的,也不是什么解药。
他闭了闭眼,半响后,幽幽的声音响起,“去把安忆情找来,告诉她,协议一切照旧,就在医院里把所有的转让手续办妥了。”
协议有一定的法律效力,但如果执意反悔的话,也拿他没办法。
每国的法律不一样,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