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白小土的声音响起了，“弟子就怕老爷问起，所以含糊不提，您老在没有解决修炼之前，亦或者在太乙高阶之前，还是不要想那么多的好！”

“唉~”玉牒萧华叹息道，“贫道在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路，现在前路好像断了！”

“老爷~”白小土沉思片刻，说道：“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元气之始也！混元之境乃生死自闭之境。所谓自闭，不生不死，生死极致也！彼时神魂空间分生死，成太极，始循环！”

“唉~”玉牒萧华再次叹息，暗道，“这不就是贫道空间的阴阳两面么？旁人修炼的终点，居然是贫道修炼的起始，贫道这功法还如何修炼？？”

玉牒萧华听到此处已经明白，每个混元仙都有一个神魂空间，这个神魂空间的法则不同，符合三千大道的就是天尊，落入六万九千小道的就是混元。

混元仙在自己的神魂空间内，跟萧华的玉牒真身相似，只不过混元仙可以将玉牒之身的力量外放，而萧华却是不能。

“现在萧某如何修炼？”

“难不成，要把贫道的神通送入本尊体内？”

“可问题是，贫道本就是本尊的心神，出了空间就不存在啊！”

“斩三尸？？”

“斩到最后，心神也没了，贫道出了空间，就是本尊？这样本尊就有贫道在空间之内的神通？”

“那……岂不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即便是玉牒萧华，此时也脑袋疼，他拂袖道：“罢了，罢了，先看看如何修炼吧？九宫之后无岁月，这太乙之境没有没有上千纪的修炼，不可能有结果。”

萧华心神归位，九夏看了一眼，很是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的不悦，奇道：“怎么了，萧郎？”

“先前白忙活了！”

萧华苦笑道，“萧某还以为把踏神阙功法第五重参悟出来了，没想到只是个空中楼阁！”

九夏追问道：“萧郎能细说么？”

萧华依旧没有把空间之谜泄露，仅仅说了一个皮毛。

九夏笑道：“萧郎小觑了我青丘山，您别着急，继续修炼即可，到得关键必会柳暗花明！”

“哈哈，好吧！”萧华看着九夏笑容，自己的心不由自主放下，他看看远处道，“走吧，耽搁了如此之久，还是赶紧去看看七情魇魔塔吧！”

“萧郎莫急~”九夏急忙拿出刚刚萧华给的妖灵珏，说道，“先看看此物。”

萧华接过妖灵珏，这东西他先前已经看过，里面内容繁杂，多数都是散蒲一族毫无意识的搜集。

“这里~”九夏说道，“阡陌海在七情魇魔塔矗立之前，天穹之上曾经出现过水瀑和柳林异象，时不时还有悠扬的声音~”

“嗯”萧华点头，放出灵觉探察，果然，很简单的少许讯息透出一些古怪气息。

“这有节奏的声音，”萧华轻敲手指，若有所思道，“可能是笛子，琴瑟，也可能是木鱼声响，不过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妖盟常有的。”

“还有”九夏继续说道，“这些异象是在七情魇魔塔之前的，七情魇魔塔之后，似乎就没有再记载了，当然，也可能那些散蒲觉得已经写过，就没有再写。”

“不，不~”萧华摆手道，“你是没见过散蒲，它们极其古板，而且是低阶妖族，它们只会把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返回，绝对不会自作主张。”

“萧郎~”九夏轻咬嘴唇，低声道，“妾身没见过青山，但若如你所说，玄霞山的青山碎片被镇压，那么这妖盟中若有青山碎片，也必会镇压的，这七情魇魔塔……也许就是破禁之物！”

“是的~”萧华点点头，看向远处，一字一句道，“这次怕是要跟涂山氏的主上面对面了。”

一提到主上，九夏身形略微有些颤抖，显然主上的威名让九夏生出恐惧，毕竟九夏从小就生活在主上的恐怖之下，在遇到萧华之前一直被追杀。

“放心吧，”萧华笑着探手握住九夏的手，安慰道，“有我呢！”

“妾身知道，”九夏点点头，“有萧郎在，妾身不会害怕！”

握住九夏冰冷的手，萧华心中生出难言的愧疚，当年在万妖界，萧华九夏去寻九夏娘亲的坟冢，可惜为了赶回仙界，匆匆一去不回头。

“走吧！”足有半柱香后，九夏冲着萧华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