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我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巴巴的跑到黄曾天来！”清风颓废道，“我费劲巴拉的来了，那……那人竟然又跑了，我……我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申鳯想了一下，提醒道：“你确定那人能进入玄胎平育天？”

清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忖片刻，摇头道：“按说那人是绝对不可能到得玄胎平育天的！”

“那就先把这个可能放在后面！”申鳯笑道，“你且仔细想想，刚刚卦象在会内你可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清风一伸手，那八卦落入他的手中，清风低头看看，苦笑道：“是有一些微弱的光耀，但……”

说到此处，清风眼睛一亮，笑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啊，鳯儿，虽然那是一些尚未消失的因果，可毕竟也有痕迹，我们且去找找也好！”

“因果？”申鳯听得心里砰砰作响，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看那冒不起眼儿的八卦，能探察因果的仙器啊，难怪让她心神失陷。

不说清风根据八卦仙器显露之因果去探察萧华的踪迹，单说萧华催动光遁之术横飞过一片状若迷宫的界面壁垒，眼见头前有凝厚光结以古怪的排列组成螺旋之状，萧华知道这是到了森罗道的边缘，他本以为这壁垒难以通过，可谁知道他身形穿过并不受任何限制，只不过纵向有些压力让他身形有些扭曲，而这扭曲在横向界面之力下显得微乎其微。

突过壁垒，萧华仙力已经有些枯竭，他不敢多冒险，急忙脱出光遁，不过在他脱出光遁之前，他犹自不忘回头看看，先前那数百上千跟在自己身后的蝌蚪状银光早就不见，显然是迷失在光影的迷宫之内。

“刷……”萧华脱出光遁，周身有淡淡的光屑如水般倾落，“呜”一股重压铺天盖地的落下，“噗噗”萧华仙躯之内发出低微的震鸣，身形又是矮了三分。

“啊？”萧华不及探察己身变化，不过是游目四顾间，几乎是失声低呼了，“这……这是玄胎平育天？”

也难怪萧华吃惊，此时正是薄暮，赤乌日西落，秋毫月东升，天地间本就陷入一种莫名的凄凉，而萧华所站之处，又是一片荒芜。如秋的狂风吹过，卷起大地处的石砾，扬上高天，萧华目光所及都是坍陷的山脉，甚至很多塌陷的所在还有漆黑的深渊，内中好或有风啸，或有水涛，方圆万里之内，并无任何生气。

石砾扬起的高天，灰白色的纹理无处不在，这些纹理状若树丫，将高天分割，石砾触到纹理最近，立时有淡淡的黑白色光影闪动，将石砾吞入。

别说石砾了，就是狂风稍微大一些，纹理四周也能显出破碎的虚空。

看起来，这片天地早就被打得稀烂，莫说什么仙灵元气，就是仙界的法则都有些零落。

“这……这里还不如黄曾天呢！”萧华暗自咋舌，明白了雷鸣等人的所说，“黄曾天的尘仙一心想来高层天界，以为这里是乐园，他们何曾想到这里的残酷？”

“不过，似乎也没人提起高层天界的凶险啊！”

“哼，也很正常，凡界修士一个个想着飞升仙界，觉得仙界是美妙的所在，可谁又知道仙界残酷比之凡界更甚？”

“仙灵元气是比天地灵气浓郁了，天才地宝是比凡界多了无数，即便是尘仙神通也比一界至尊厉害，但……这是那些至尊们想要的仙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