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背影,严岁没有说话,而是回到了拔丝地瓜前,用筷子又夹起了一块。
照旧能拉出来很长的白色丝线,靓丽香甜,丝丝悠长,一点毛病也看不出来。
观察了半分钟,严岁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唤来了折耳根,将拔丝地瓜给送了过去。
“你确定全都给我吃?”折耳根嗅了嗅味道,小声问道。
“嗯,反正丢了也是浪费。”严岁将拔丝地瓜放在了地上,转头收拾残局去了。
折耳根在拔丝地瓜上嗅了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饿了大半天的肚子也在这一刻发出了剧烈反抗,于是便直接用舌头卷入了口中,颇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架势,连咬都不咬一下。
一份拔丝地瓜不过五秒就被消灭掉了,连盘子都被舔了个干净,跟水洗过似的。
“我说,你没事跟个女人较劲做什么,好像你能说的过她似的。”折耳根舔了舔嘴唇,冲着正在刷锅的严岁说道。
“什么较劲,什么女人?”严岁头也没回,仍旧刷着还在锅上粘着的糖。
“就是宫姬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吧?”
“什么?你确定?宫姬是个女人?”
严岁差点把锅给砸透了,宫姬从哪里看都不像是女人,连耳朵都盖不住的短发,粗犷的声线,还有那一点凸起都没有的飞机场……
“唉?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呢,准许有女装大佬,就不准许有男装大佬了?”折耳根像是严岁肚里的蛔虫,一下就点破了。
经过这么一提,严岁开始细细回想,宫姬的五官的确比男人要细腻一些,好像也没有看到喉结。
最重要的是,先前自己脚滑贴近对方的时候,宫姬脸上那一抹谜之娇羞!
“卧槽!”严岁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感叹,可下一秒却又开口道,“这也不太对啊,宫姬要是女的,我没理由叫他三爷啊,也应该是三奶才对。”
“按照你们人类的话,这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要不然你就回去问问狗蛋?”折耳根觉得狗蛋这个名字很好,很接地气,也跟自己亲近。
“也只能这样了。”
严岁不是那种会陷入到纠结中走不出的主,对想不明白的事情,向来就只有一种处理方法。
直接丢在脑后,等忘记了就不会再烦恼了。
收拾完锅具,严岁走出了会堂,看着头顶炙热的太阳,只想快点回到空调屋,抱着个冰镇西瓜,舒舒服服的吃上一口。
只是……
“折耳根,你记得怎么回去对吧?你是狗,应该认识路的,走吧前面带路。”严岁淡定道。
一旁的折耳根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凭什么狗就要认识回家的路啊,那不是老马才识途嘛!
会堂门口,一人一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