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低低道,“愉妃只是妃位,且在妃位之中还排在令妃和主子的后头;况且上头还有两位贵妃呢,便怎么也轮不到愉妃去……”
舒妃轻哼一声,“我不难受;至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儿,最难受的不该是我,而应该是愉妃!”
“是,虽说从这个消息能判断说,兴许皇上没考虑过咱们十阿哥为太子;可是就像如环方才说的,咱们十阿哥也还小,也还没种过痘啊!所以皇上才暂且不会考虑,可是说不定将来种痘过后,皇上就会考虑咱们十阿哥了呢!”
舒妃自己想着想着,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我明白皇后为什么迟迟没有对令妃发作了。不是她想饶了令妃,只是因为这会子要去行奉安礼;况且还要闹心多出来的这个嘉贵妃呢!”
“皇上一向希望立嫡子为嗣,这会子她拼了命地生下十一阿哥来,本来是顺理成章的皇太子;可是这会子嘉贵妃忽然跟着去,也能进地宫去看……她这便更担心她自己儿子的储君之位呢。”
“那这会子跟储君之位比起来,令妃可不是比不上嘉贵妃的威胁更大了去嘛。”
成玦和如环便也都点头称是。
舒妃终于放松下来,“只要知道她早晚还会跟令妃算账就好。她去东陵,咱们可以等;她暂且要防着嘉贵妃,咱们也可以适当在她面前提起令妃的事儿来……总归,我已再无退路,百年怎么都不会与令妃善罢甘休了去!”
十月二十七的奉安礼,六天后皇帝便已回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