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玛不到二十五岁就能成为皇上的经筵日讲官,这会子就算不当总管内务府大臣了,去山东好好做一任学政,好好给朝廷选些人才,顺便自己韬光养晦安心做做学问,倒比跟内务府那帮老大臣斗心眼儿更好些。”
“待得他山东的差事做满,他自己的年岁和阅历也足够了,回来再做这些斗心眼儿的事儿,便也更从容了。”
夜深了,婉兮想了又想,提起笔又放下。
最终还是没写什么字,只从自己书架上取下两匣子书来。
都是她收来的那些杂书,话本、戏本、笔记都有。
她给装了起来,交给毛团儿,“明儿你拿了腰牌出宫,亲自给九福晋送去吧。”
毛团儿瞅了两眼,略有为难,“主子这是……到时候儿九福晋若跟奴才问起,奴才怕不知怎么答话了。”
婉兮摇头,“随她。她若问你,就是她并不懂我的心意,那我这礼就也白送了;若她明白我的心意,自然也不会问你。”
毛团儿便也接了,打千儿接了收好。
已是很晚了,今儿大年初一,皇上白天太和殿庆典,晚上又要赐宴群臣,婉兮知道皇上累,本没指望皇上能过来。
更何况,这是大初一的呢。皇上便是要做做样子,也应该是与皇后共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