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则不慌不忙地回了长春宫,只先叫献春回话。
献春当着皇后,将婉兮被太后宫里的人带走的事回禀。皇后这才点点头:“婉兮已是回来了?她可说了都经了什么事?”
献春说来眼圈儿已是红了:“她回来什么都没说,只说是太后老主子问了问她做宴花的事儿。可是奴才旁眼瞧着,婉兮仿佛是受了刑,那脸色跟白纸似的,走路也不利落。”
皇后坐在炕上,仰头望着头顶的彩画。
许久才说:“献春,本宫知道,你是希望本宫能将婉兮叫来问话,问清楚了,然后再替她做主。”
献春难过地出下头去:“婉兮是咱们长春宫里的人,又是九爷那般殷殷托付的……主子这一回若不替婉兮做主,那以后叫后宫众人如何看了咱们长春宫去?长春宫的人,岂是谁都可任意带走问话刑讯的?”
皇后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好歹本宫也是正宫皇后!只是这一回,我不能。”
“主子?”献春一惊。
素春看着着急,忍不住上前抓了献春一把:“你怎么糊涂了?你这么着,岂不是叫主子跟着为难?”
“这回是谁呢,是皇太后!咱们主子就是不能忍谁,却也一向都不能不忍皇太后啊!皇太后看着婉兮不顺眼,这又关咱们主子什么呢?咱们主子难道要为了她,去跟皇太后翻脸不成?”
献春忍不住垂泪:“可是婉兮这一回……难道就叫她这样不明不白受苦了么?”
皇后眼眸一转:“她受了什么苦,你可看见了?”
“你说她不明不白受了苦,是你不明白,她却未必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