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二更)(1 / 2)

花颜以前是打死都不相信云迟让她做他的太子妃是无关江山的,她以为,他是对花家有所谋,所以,一直不相信,用尽手段抗拒悔婚,无论如何,也不能因她而拉花家下水。

临安花家累世千年,所立的规矩,一定不能因她而废除破坏。

但自从她为夺蛊王,闯入蛊王宫,九死一生之际,他不惜以太子之尊为她涉险,将她从暗人之王手里救出来,从几乎成为火牢的蛊王宫里带出来,她昏迷半个月后,隐约地渐渐地相信了,他对她来说,也许真的无关江山社稷。

他当时闯入蛊王宫,定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定然是得知消息连考虑都不曾便冲进去了。

诚如他一直以来所说,皇权之路太孤寂,他想拉她陪着。

也许就因为她的性情,不温婉,不端庄,不贤惠,不羁世俗,随心所欲,这份闹腾劲儿,一直以来让他合心合意,觉得就是他要的太子妃,渐渐的,非她不可了。

江山帝业,皇权冷寂,这条路充满倾轧算计阴谋阳谋,且也许直到他死的那一天,才能彻底放下肩上的重担。

南楚皇室的担子传承了几百年,从他出生起,皇上就没给他别的路走,他是太子,又得精心栽培,其他皇子都有路可走,唯独他,注定就是这一条路。

若是被他强行更改了,也许这南楚的江山就没了继承人,走到头了。

但当日他闯入蛊王宫,以身涉险,彼时,他将南楚江山置于何地?

这情,厚重至极,她得承。

她心里动容,面上却不表现出来,露出浅浅的嫣然的笑容,对他眉梢舒展地扬眉,“心折是什么意思?是心悦吗?”

云迟低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纤细娇小,柔若无骨,细细滑滑,让他整个人都似化成了温泉水,悦耳的嗓音吐出薄唇,笑意深深地说,“嗯,心悦,心喜,倾心,恋慕。”

花颜抿着嘴笑,声音也不由得放柔,浅浅如小溪潺潺流水涓涓,“云迟,我信你。”

云迟心神一荡,伸手拉她入怀,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先是浅浅尝品,接着不知满足地想要吸取更多,渐渐地狂乱激荡。

花颜微微窒息时,忍不住伸手推他,低喊,“云迟……”

云迟被这娇软的声音一喊,几乎火红了一双眸子,以他强大的抑制力压了压,依旧没压住,离开她的唇,转而吻向她的脖颈。

纤细雪白的肌肤实在太过娇嫩敏感,不多时,便落下点点红梅。

花颜受不住,呼吸紊乱,气喘不已,脸庞红如火烧,整个身子也软的似要被点火烧着,她仅有的清明理智让她费力地伸手蒙住云迟的眼睛,一手抓住他探进她衣襟的手,低喘地说,“你……无师自通吗?”

云迟眼前一片漆黑,再看不见怀里娇软的人儿,动作因被她手抓住也随之一顿,名叫理智清明的那根弦接上,他暗暗低哑地说,“嗯,无师自通。”

花颜想调笑他两句,但是实在调笑不出来,这气氛让她如在火炉里烤,她憋了一会儿,只说,“你先放开我,堂堂太子,可不能因色乱智。”

云迟心中翻涌的潮水渐渐地褪去,拥着她不松手,暗哑地笑着说,“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似乎荡然无存,因色乱智什么的,也没办法。”

花颜闻言又气又笑,“你愈发得寸进尺了。”

云迟轻叹,“我怕是等不及大婚就想与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花颜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她郑重地想了想,吐出一句话,“念清心咒不管用,便学些纾解之法吧。”

这回轮到云迟气笑,“你懂得倒是多。”

花颜哼唧了一声,撤回捂着他眼睛的手,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云迟心绪渐渐平稳,不敢再低头看她,便靠着车壁抱着她也闭上了眼睛,对她说,“今冬之前,一定大婚。”

花颜没意见地说,“您若能在那之前安平了西南境地,筹备好了大婚事宜,我没意见。”

云迟颔首,“西南境地用不了两个月,我就能安平,之后先去临安花家走一趟提亲。在我选妃之日,礼部便将聘礼事宜准备好了,时间赶得及的。”

花颜“唔”了一声,“皇上和太后那里,好不容易毁了婚,怕是不太同意你娶我。”

云迟温凉地道,“父皇定不会阻止,皇祖母那里,未经我同意,私自下了悔婚懿旨,定然是愧疚于我,想必也不会再多干涉。”

花颜伸手拿过他的手,逐根的手指把着玩,“那朝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