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唯一的宝贝女儿被陆之凌所伤,南疆王知道后,十分恼怒,想派人去请云迟对陆之凌重处,给叶香茗要个交代,可是他的人还没出宫,便听闻陆之凌被云迟派离了京城。
他打探之下,知道陆之凌离京是为了励王军虎符之事,此事是他犹豫不决不给云迟虎符造成了如今的后果,自知理亏,所以,陆之凌为此事被派出去,他也就不好再去找云迟说道此事了。
于是,南疆王只能一边心疼女儿,一边暗暗记着等陆之凌再来南疆都城,他一定要见识一番敬国公世子有多嚣张,在南疆都城竟然敢伤他的公主。
但是南疆王不料他没找云迟,转日云迟却进了南疆王宫。
云迟的车辇在宫门正巧遇到了被叶香茗的人接进宫的贺言。
贺言须发花白,提着药箱子,见到了太子的仪仗队,颤颤巍巍地避在了一旁。
云迟下了马车,温凉的眸光扫了一眼南疆王宫的宫门,之后,目光定在了贺言的身上。
贺言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脑中什么也不敢想,本来站着的身子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这才符合一个普通大夫见到云迟的情形。
云迟温淡的声音询问,“这是何人?”
小忠子连忙上前,问向贺言,“你是何人?”
贺言颤着声音恭敬地回话,“小老儿是回春堂的大夫。”
叶香茗的人立即说,“回小公公,这位老丈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贺言,昨日公主当街受伤,恰巧他在,为公主包扎了伤,今日公主宣他进宫,一为看诊,二为赏赐。”
小忠子又打量了贺言一番,是个大夫模样,不明白怎么就惹了殿下注意了,他看向云迟,“殿下?”
云迟颔首,移开视线,淡淡地说,“走吧。”
小忠子连忙跟在云迟身后,进了南疆王宫。
云迟离开后,贺言心中暗想幸好少主有先见之明,让他这个真正的贺言来了,否则,今日便是她那个假冒的在这位太子殿下面前受他过目了,虽然他对少主的易容术十分服气,但这位太子殿下不是寻常人,难保不会看出什么惹出风波。
他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拎着药箱子,跟着人规规矩矩地进了王宫。
公主叶香茗正在南疆王的正殿,叶香茗昨日失血过多,脸色有些白,神色有些恹恹,听人禀报云迟进宫了,眼睛终于亮了些。
南疆王将叶香茗的神色看尽眼底,微微一笑,温声说,“香茗,你可是喜欢太子殿下?”
叶香茗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娇声说,“父王,我喜欢太子殿下又有什么用?他见了我不假辞色。”
南疆王捋着胡子笑,“我的女儿艳冠天下,姿色无双,试问这普天之下,四海宇内,还有谁配得上太子的倾世姿容?非你莫属。”
叶香茗咬着唇说,“我昨日问陆之凌,他说临安花颜与我难分秋色,可见您的女儿也不是艳冠天下的无双姿色。”
“唉,她已经不是太子妃了,你还计较她与她比较什么?”南疆王不赞同地说,“据传言,她无才无德,且有不育之症,只有一个美貌的空架子而已,如今已经被南楚太后懿旨悔婚,她不再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了。如今太子殿下正在我们南疆都城,正是你的好时机。”
叶香茗看着南疆王问,“父王也觉得太子殿下极好?赞同女儿与他亲近?想将女儿嫁去南楚?”
南疆王叹了口气,“父王无能,若非太子殿下前来西南境地,巩固了我南疆地盘,如今的南疆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太子殿下不同于南楚历代君王,西南境地这些小国,早晚都会被他彻底餐食,成为真正的南楚领土。不管是年,还是十年八载,总会有个定数。届时,西南境地各小国没了,我们南疆也一样覆灭不存。若是你能嫁给他,入主东宫,将来他登基,你是国母,母仪天下,那便又会不同,他总能顾忌着你些,也许让我们留下南疆国号也不一定。”
叶香茗闻言直起腰板,“父王说得是,女儿便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