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吸了口气,鼻息间充斥着容景身上淡淡的雪莲香,她靠在他胸口处轻轻闭上眼睛,觉得这一路奔波的所有劳累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全数化于无形。整个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偎依进他怀里,说不出的舒服安然。
容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纤纤细细,说不出的柔弱,但偎依在他怀里,却让他心口涨得满满的,一直涨到心尖,那种满足的思念入骨即便抱她在怀里也似乎要溢出来。他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一紧再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
容景,我想你了云浅月喃喃低语。
我也想你了乖容景浅浅一笑,温柔似水。
你们两个人可真不知羞没看到这里还这么多人呢南凌睿坐在马上,看着二人撇嘴,他这一路上除了在云浅月后面吃尘土就是受气,如今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本来可以不回来,但想着陪这个小丫头一路,可是这个小丫头偏不领情,又想着要替容景看着小丫头别红杏出墙,而那个家伙从见了小丫头后就跟没看到他这个大舅哥似的。令他实在气恼。
云浅月听到南凌睿的话哼唧了一声,没理会他,依然腻在容景怀里。她管多少人看不看。她就是想容景了,想自然要表达出来。
容景低着的头抬起看了南凌睿一眼,看着他一身疲惫,一脸菜色,但偏偏还做成气恼的样子,对他和气一笑,哥哥辛苦了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容景真管南凌睿叫哥哥,他也叫得出口。
南凌睿忽然笑了,气怒顿失,摆摆手,故作潇洒地道:不辛苦你将这个蓝美人绑来给我做谢礼就成了我就不计较这一路跟在这个臭丫头后面吃苦,又被她马不停蹄险些当饿死鬼的仇了。
容景见南凌睿虽然疲惫,但看着蓝漪眸光清亮,他看了蓝漪一眼,眸光微闪,痛快地点头答应,好
南凌睿眼睛忽然睁大了一分,显然没料到容景这么痛快答应。
容景不再看他,忽然对蓝漪出手,蓝漪一惊,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向她飘来,她连忙躲避,但那气流顷刻间就将她困住,她身子一僵,被点住了穴道,一动不动了。
家主这一变故不过须臾之间,蓝家的人齐齐喊了一声,立即拔起剑去保护蓝漪。
南凌睿却是快一步来到蓝漪面前,伸手一捞,将蓝漪捞到了他马上,端坐在了他身前,他对蜂拥而来的蓝家人懒洋洋地警告道:谁再靠近一步,我杀了她。
他语气虽然懒洋洋,没有杀气,但贵在沉静,不似玩笑。
蓝家人立即停住了脚步,惊骇地看着被困在南凌睿马上的蓝漪,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在此设围,接过却是家主被俘。
云浅月趴在容景的怀里向南凌睿看了一眼,对容景皱眉,压低声音道:她是蓝漪,蓝家的家主,蓝家与风家有婚约,她是风烬的未婚人。你怎么能跟着哥哥胡闹
没事儿,给风烬再找一个容景笑着摇头,说话间将云浅月懒腰抱起。
找一个说得到轻巧云浅月身子一轻,被容景抱在了怀里,她有些头疼地想着真麻烦。眸光扫见南凌睿哪里还有路上有气无力的大虾米样子,她瞪了他一眼。用传音入密警告道:你最好注意分寸,她是风烬的未婚人。
小丫头,这可是容景给我的南凌睿无辜地对云浅月眨眨眼睛,有美人送上门,若是拒绝了的话,你哥哥我就是个傻子了你愿意有个傻子哥哥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见蓝漪恼怒地坐在马前看着容景,她笑了笑。要说不按常理出牌,非这个抱着他的男人莫属。
容景抱着云浅月翻身上了云浅月骑来的马,将她轻柔地护在马前,双腿一夹马腹,向云城而去。
花落看了南凌睿一眼,打马跟在容景的马匹之后。
南凌睿伸手摸摸蓝漪的脸,语气温柔得腻死人,美人,冷着一张脸做什么放轻松一些,你要将我冻死不成
蓝漪不能说话,她坐在南凌睿身前,身子僵硬,更回不了头,脸颊被他指尖滑过的地方激起热意,她心中恼火,却是发作不出。
真是不乖该好好调教调教。南凌睿伸手摸了摸蓝漪的头,像是对小孩子的爱怜,语气的温柔将夜里清凉的风都激起温柔之意。
蓝漪脸色已经冰寒。
走了我带你去喝一杯,你在这里设伏为了我实在辛苦。我怎可辜负美人心南凌睿低低一笑,见容景带着云浅月,花落三人已经走远,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扬起,向三人追去。
蓝家的人对看一眼,连忙施展轻功跟在身后。
你们最好都站在这别再跟着,否则我一不小心勒断了她的腰,或者是掐断了她的脖子,就是你们的错误了南凌睿勒住马缰,看了蓝家的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过你们要是不跟的话,放心,她一定安然无恙的
蓝家人立即停住了脚步。
南凌睿满意一笑,带着蓝漪两人一骑向前驰去。
容景带着云浅月端坐在马上奔走了一段路之后,勒住马缰,抱着她翻身下马。云浅月闭着的眼睛睁开,问道:怎么不走了
坐车容景吐出两个字,抬步向马车走去。
云浅月这才看到停驻在左侧前方官道上的马车,她又闭上眼睛,倦倦地打了个哈欠。
来到车前,弦歌立即伸手挑开车帘,容景探头,抱着云浅月缓缓进了马车,弦歌一挥马鞭,马车走了起来。此处官道平稳,沉香木打造的马车被铺了厚厚的垫子,不显颠簸。
云浅月在容景怀里舒服地伸了个腰,疲倦地道:真是累死我了
有收获容景挑眉看着她。
嗯,收获很大。云浅月看了容景一眼,想起他居然是楚家的家主,对他扯开嘴笑。
容景伸手点了点云浅月的头,浅浅一笑,忽然笑意顿收,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云浅月一惊。
给你脱衣服容景板着脸道。
你给我脱衣服做什么我穿得好好的云浅月蹙眉。想着不纯洁的事情,想着这么些天没见面,他不会刚见到她就来个吧所以才脱她的衣服
你这叫穿得好容景挑眉,伸手拿过一面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云浅月看向镜子中,车内的夜明珠将车厢照得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虽然一路奔波,脸色有些疲倦,但也是干干净净,她不明白地看着容景,我的样子怎么了不是很好
我可不想抱着一个男人容景哼了一声,放下镜子,伸手继续去扯云浅月的衣服。
噢云浅月恍然,不再询问,规规矩矩地躺着,任他将她的墨色锦袍扯掉。
容景扯掉了云浅月身上的墨色锦袍后并没有住手,而是继续去解她的里衣。
云浅月身子一颤,抓住容景的手,对他眨眨眼睛,这回不像男人了,你还解什么
容景对云浅月挑了挑眉,拿开她的手,手指轻轻一勾,她两颗衣扣被解开,露出胸前,他手腕滑过她后背,轻轻一扯,她束缚着胸前的白布被扯掉,他两指夹起来,将白布扔掉,对她道:你裹着这个不难受
咳咳云浅月轻咳了两声,脸微红,点头道:是有些难受
容景看了她胸前露出的大片雪肌玉肤,目光定在那两点上轻轻一扫,眸光暗了一分,语气却是漫不经心,你个胸又不大,裹什么
云浅月本来很羞涩,脸本来很红,可是听到这句话羞涩刹那跑到了九霄云外,她恼怒地瞪着容景,谁说我胸小了你长眼睛没有
容景眨眨眼睛,点头,长了
那你看看,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云浅月刻意地挺了挺胸,死死地瞪着容景,说一个女人的胸小就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可恶
嗯我摸摸,可能看是看不出来的,需要摸摸。容景伸手按在了云浅月胸前。
如玉的手带着丝凉意,云浅月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容景捏了捏,揉了揉,认真地看着云浅月道:真的很小,不够我一把抓
云浅月闻言彻底恼了,伸手去打容景的手,怒道:不够抓别抓,滚一边唔她话音未落,容景已经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所有话语被吞回口中,云浅月瞪着容景,在他怀里挣扎。
乖,别动,我想你了。容景离开云浅月唇瓣稍许,贴着她唇瓣轻轻呢喃,声音含着浓浓思念,话落,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辗转允吸。
云浅月立即被这样的容景和这样的声音蛊惑,停止了挣扎,将身子软在他怀里。
唇齿相缠,气息相融。
他如玉的手在她身上抚摸挑逗,勾起她层层颤栗,虽然是子夜,虽然是衣衫单薄,虽然就车厢与外面就隔了一层帘幕,但车厢暖意融融,似乎要被烤化。
云浅月也觉得她要化在了容景的怀里。
许久,容景移开云浅月的唇瓣,将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喘息,手下的动作也停了,抱着她一动不动。云浅月也轻轻喘息,身子软软得提不起来力,躺在容景的怀里,也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容景忽然低低地道:云浅月,以后别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了没有问好不好而是如此陈述的句子,不带丝毫反问。
我离开你视线范围内了吗云浅月挑眉,看不到容景的脸,脖颈处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是容景呼吸在她颈间所致,她想着这一路他不止派了南凌睿跟在她身边,而且还派了好几百隐卫。她一根头发丝掉了他都能知道。叫做离开他视线范围内
那就别离开我身边了。容景改口道。
可能云浅月想着回去之后还不是一个荣王府一个云王府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吧怎么可能两个人用裤腰带绑着拴住一起日夜不分离
可能容景点头。
云浅月笑着捶了他一下,别做梦了,将脑袋拿开,怪难受的
容景抬起脸,脸色有些抑郁,语气有些沉郁,云浅月,你到底想我没有
废话云浅月看着容景沉郁的脸,我从摩天崖出来就快马加鞭赶路,就在祁城的时候睡了半夜,之后就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路上吃了一个馒头,没睡觉。你说我想你不想你
容景闻言抑郁褪去,忽然一笑,笑得温润温柔,那是想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倦倦地道:我困死了想睡觉。
睡吧容景将云浅月抱着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将她里衣的扣子系上,拉过一床薄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云浅月感觉温暖,安然,她的确累极了,闭上眼睛,当真睡去。
容景看着云浅月,见她不过片刻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想着她当真是累坏了。这一路上有他的人跟随保护,每隔两个时辰就有消息传回,他自然知道她马不停蹄赶路,他每每想到她是为了他快马赶回,就心中溢满幸福和欢喜。
这个女人,早已经成为了她的毒,而且还是戒不掉的毒也永远不想戒掉
伸手打开她一头青丝,五指插入她发丝中,柔顺的发丝缠绕在他指尖处,他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寸寸柔软,软得似乎要化了。
云浅月,你可知,我对你,相思入骨。许久,容景低低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