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走，身后传来柳如是嘶哑的声音——

“方堂主！”

方羽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看他。

柳家的子弟，连忙涌上来，搀扶着柳如是。

但是，柳如是一把推开他们，继续道：“泽州晋城，我熟悉……我跟你一起去吧……”

“大哥！”

“老大！”

柳家的子弟，几乎要哭了。

他们那里不知道，泽州晋城是6氏一门的地盘，柳家跟他们多少有些瓜葛。去了那边，无异于送死。

柳如是为这个家族付出了太多太多。单在金家潜伏，就受了多少侮辱，不见天日。如今还要替族人恕罪！他们怎么能忍心？

“滚开！”柳如是骂了一句，“柳飞扬自作自受，权当买个教训吧。”

说着，他往前走。

方羽转头，说道：“你不怕死？”

“我若怕死，就不会起来！”柳如是目光直视方羽。

这次，方羽没有理会他，转身继续前行。

腰杆，向来都是自己挺直的，而非别人。

来到学校路口，方羽松开大手，淡淡道：“小小，去吧。”

“姐夫……”江小小不太情愿。

“听话。”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方羽脸色认真而严肃，只得打消了仅剩下的那一点勇气。

“哦。”

江小小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方羽喃喃道：“还是普通人好啊。”

……

世界就是一座围城，进去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方羽漠然地瞥了一眼柳如是。

突然开口问道：“莫成空是谁？”

柳如是不由一怔，道：“你知道莫成空？”

方羽没有说话。

柳如是极少关注战力榜，所以并不知道莫成空正在踢方羽的榜单。

见方羽没说话，柳如是便道：“七天前，我接到总部命令，他们给了我一个计划，让我接近江薇和她的妹妹，必要时利用她们引蛇出洞……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那个引出来的人，就是方堂主你！”

方羽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但你始终动了手。”

柳如是没有否认。

“接头人让我尽全力击杀目标。”

“接头人？”方羽疑惑道。

“莫成空。”

方羽眉头微皱。

暗网这么大，谁又能知道都有哪些人呢？唯一证明身份的，就是令牌。

只是……

让人没想到的是，莫成空竟是暗网中人。

在暗网内部，几乎没人不知道“铁拳头”是名副其实的暗网成员。既然如此，莫成空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手？

还用这么卑劣无耻的手段！

“我怀疑，莫成空不是他的真名。”柳如是又道。

就像铁拳头一样，一些人不太喜欢把真名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方羽漠然点头，他早已猜到了。

思考片刻——

方羽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道天的电话。

陈道天感觉到意外，平时方羽给他打电话没这么频繁的，于是问道：

“羽哥，啥事，请指示？”

刚突破到武道七重的陈道天心情格外的好。

方羽开门见山，说道：

“准备出。”

闻言，电话那头的陈道天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会不会太着急了？”